云阡执抿唇不语,即使落到这一刻,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为天下人避免灾祸,本就是他此生的命运。
凤祭初也不打算让云阡执回答,转身就走。
凤祭初一出来,就看到了那个靠着墙一脸笑意的人。
“说完了?”
“嗯。”
两人走出天牢,很快就回到了将军府。
裴洛殇就像是黏在凤祭初身上一样,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凤祭初:“……”好像弄死他!
书房内,凤祭初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上的信,将屋内另一个人彻底忽视。
裴洛殇看着凤祭初,忽的出声,“司祭初?”
“听墙角?”
裴洛殇轻轻摇头,“怎敢啊。”
“我只是猜的而已,”裴洛殇双手拄着桌面,“毕竟,你对云阡执的敌意这么强,只能是他曾经害过你。”
“近来发生的事,也多半是针对皇帝和云阡执的,”裴洛殇有条不紊的分析,“听说五年前司将军的女儿在西朝边界失踪,并杀了几名士兵,那些士兵身上还被刻了字。”
“后来,北朝进犯,你便出现了。”
“寂临,祭临,就是祭初临,”裴洛殇轻笑一声,“凤寂临,凤凰涅槃,祭初将归,可是此意?”
凤祭初抬眸看向他,“你很聪明。”
“你早已表明了身份,只是这皇帝却没有半分觉察,还真是蠢的可以。”
裴洛殇目不转睛的看着凤祭初,一手摩挲着下巴。
“司,不适合你,那‘凤’字才配得上你。”
“凤翔九天,你生来就属于天地的最高处。”
听到裴洛殇的话,凤祭初脸上划过一瞬间的错愕,手一松,手里的信就落在了桌子上。
凤翔九天?
生来就属于最高处?
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
可惜……
太晚了!
“天地的最高处?我可不喜欢。”
凤祭初将桌子上的信捡起来,撕碎,脸上的表情仍是不变。
“我更喜欢去地狱待着,哪里更适合我。”
裴洛殇听到凤祭初的话,忽然朝凤祭初靠近。
凤祭初反射性就想将裴洛殇推开,却被裴洛殇一把握住。
“我陪你,初初。”
凤祭初:“……”
一直在看戏的团团:(??? д ???)!!!
“初初,信我,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第一个找到你。”
凤祭初:“……”谁允许你叫我初初?!
“初初……”
“滚!”
“不滚呢?”
凤祭初:“……”
起身,扯着裴洛殇来到门口,开门,将裴洛殇甩了出去,然后直接关门。
“敢进来,今天你就搬出将军府。”
凤祭初靠着门,缓缓的坐到地上。
她不否认,在他说要陪她的那一刻,她的心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年她第一次触碰钢琴时一样。
欢愉,着迷……
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拉下来,陪她一起坠入地狱!
可,她不能。
当年那架钢琴,因为会使她沉迷,被她亲手毁掉。
裴洛殇,也不会例外。
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凤祭初的思绪。
“将军,银月山庄的少庄主韶青玉来了,”云浮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说有急事,现在就要见你。”
凤祭初站了起来,转身开门,只见裴洛殇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听到开门声,裴洛殇回头朝凤祭初笑着挥了挥手。
凤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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