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嫦露出一个微笑:“那有什么办法呢,大人,奴家生来就是服侍人的。”

王汲贤将白嫦搂入怀中:“这也好办,我给你赎了身吧。”

说着,他无意的瞥见白嫦的发髻上簪着一支玫瑰形状的簪子,这发簪材质倒也有些特别,晶莹剔透,在朱纱灯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水晶的发簪吗?”王汲贤不由得问道。

白嫦“嗤”的一声笑:“奴家哪里买得起水晶的东西,是玻璃的。”

“玻璃?”这是个王汲贤没有听说过的名词,让他怔了一下。

“是······谭家四公子派人给奴家送来的。”白嫦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

“谭家······”王汲贤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从小被人众星捧月惯了,一时还不太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送上没有见过的礼物。

白嫦却似浑然未觉一般,笑着对王汲贤说:“要说这谭四公子也是奇了,这玻璃奴家从来没有见过,想来是稀罕物件,不知道大人在京城有没有见过?”

王汲贤:“······”

他的确没有见过。

只是,看到白嫦巧笑情兮的样子,王汲贤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被辱没了。

王家虽然不如卫家,是传了几百年的书香望族,但家族底蕴也算殷实,王家总认为商贾天生就低人一等,不过有几个臭钱罢了,现在连白嫦这种文雅的女子也免不了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收了他的礼物,心里难免气闷。

白嫦却好像没有看见王汲贤眼里的阴沉,将唇边的笑容一收,眼底好像浮出了一丝水光:“今日嫦儿要给大人道别了。”

王汲贤微微一愣:“这话怎么说?”

“眼见着嫦儿的年纪也大了,妈妈就起了将嫦儿放出去的意思,”白嫦的眼中是无懈可击的悲伤,“前几日谭四公子来了,嫦儿看他有想将嫦儿纳为妾室的意思,想来是不能见到大人了。”

王汲贤原本喝了酒,心里就有些气,此时听白嫦那么一说,想起自己前些天收到卫卓的信,本来他们就有一些来往,但是这一封卫卓似乎隐晦的提到了一点关于谭家的事情。

王汲贤知道卫卓绝对不是随便的人,估计皇上察觉到了摇光的事,通过卫卓来隐晦提醒他这个远在江南的姐夫。

要知道,皇上少年继位,生母身份又十分低贱,对永安年间的朝中老臣总持着怀疑态度,或许是身边没有可用的人,皇上十分信任自己名义上的姨夫卫九龄和表弟卫卓,还有就是姻亲了。

谭家啊······王汲贤想,不能放任不管。

他受慕广陵影响,也吸一点摇光,那东西确实不错,理应皇家人享用,可是现在······

何况,谭家那个相貌平平的四公子谭英峰居然对白嫦有意思!

王汲贤知道,自己在羽翼丰满前可能没办法给白嫦一个名分,可是一旦他的声势能强过岳父,他就可以将白嫦接入府来,给她一个贵妾的位子,要是娄瑶死了,他也可以将白嫦扶正。

总比当一个商贾的小妾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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