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那被打散了攻击的太上长老心中震惊面色大变地喊了出来。
众人皆是心下大骇看向来人,却见来人正是王家看守灵田的莫总管。
郭林二人也面面相觑,本来还在看王家的热闹,此时被王崇叫出元婴期,一时间都是惊疑不定地看向来人,而原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王景,也猛地抬起了头,目中难以置信。
若要说王崇和郭林三人很少遇见元婴期修士,还尚且有些犹疑,但他王景不一样,他所拜入的松鹤派,元婴期修士并不少,他师傅便是元婴初期修为,来人观其神魂威压和修为深不可测,比之他师傅好像还要高深几分,当即心中骇然看向太上长老。
“王崇,昔年我游历至此借地而栖,也与你王家算有几分缘分,今日你伤我徒儿一事,我便不与你追究了,但是,此二人我要带走,你可有怨言。”莫长天负手行来,一步便是几丈距离,几乎一瞬间便已来到王语嫣兄妹二人身边。
王崇大急,赶忙朝莫长天拜道:“莫总管不莫前辈有言吩咐,晚辈岂敢不从,但这”他已有些语无伦次,若说方才王语嫣兄妹二人在他眼里就是只随手便可以捏死的蚂蚁,此时他却变成了那只随手可以被莫长天捏死的蚂蚁。
郭林二人也赶忙行礼,生怕惹恼了面前这位不知来历的元婴期修士。
莫长天不屑与他多说一句,只淡淡看向自家小徒,眼中有一丝严厉又有一丝怜惜,“起来吧,扶好你哥哥,跟我走。”
王语嫣只感觉一丝凉意意在体内走了一圈,竟恢复了些许,知道是师傅替他们兄妹二人恢复了一下伤势,感激地冲莫长天点点头,心中泛起暖意却不再感到孤立无援了。
试了一下手脚稍微恢复了力气,便将哥哥扶起,见个哥哥所受刺激不有些双目微怔地看向自己,便对哥哥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容后再说。
“不知莫前辈是何来历,为何来我王家这小小家族,还收此病弱孤女为徒,”说话之人却是王景,他已平复心情,此番说话却不是为了要与莫长天攀交情,而是为了刺探莫长天的背景虚实,“晚辈乃是松鹤派至阳真人门下。”
莫长天闻言冷冷地撇去一眼,王景被这一眼看得背上一凉,后退了半步,却见莫长天根本不屑与他回话,心中恼怒,想到松鹤派无论如何也是这菏泽府有名的宗派,凡是这菏泽府的修士对他师傅至阳真人都是崇敬有加的,岂知此人竟如此不给面子,“看来前辈并不愿答复晚辈的问题,那好,前辈此番要带走的这二人与我松鹤派势不两立,将来我必将”
莫长天只觉耳边有蚊蝇作响,心下不耐至极,衣袖一挥便将王景重重击飞,打断了他的话,冷哼一声:“呱噪,若非在王家借住这些时日,与我结了因果,今日我便是将你当场格杀,你师傅又岂敢来找我莫长天说话。”
说罢冷眼一扫众人,袖袍一甩,一阵黄光大作,裹住王语嫣兄妹二人,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是夜。
本该寂夜无声,王家外院小道上,却出现了两个身影。
“雪师妹当真要离开了吗?”王柳看向月色下地少女,孤孤单单只背了一个小包袱,一身朴素的棉衣布裙,再不复曾经的温柔笑颜,现在的王雪形容消瘦周身散发出阵阵冷冽地气息,眼中迸发地却是闪亮坚定地光彩。
王雪看着面前来相送的柳师兄,难得地微笑了一下,“是的,姐姐的大仇得报,我此生心愿已了,本不欲苟活,却曾许下诺言,若是妹妹她帮我报得大仇,我将此生为她做牛做马。”说着看向了王家,层层叠叠优美如仙境般地建筑,在这漆黑的夜晚却似一头张着血盆大口地猛兽,贪婪地吞噬着它所笼罩的一切,“柳师兄,我亦不劝你什么,不过,王家执权者皆是不仁不义、不礼不信之辈,长此以往,必不是什么福泽之地,此去一别,此生未见得还有机会相见了,柳师兄,你且保重。”
说罢便不再回头,挥了挥手,向着夜色一边行去一边远远说道:“妹妹曾与我说,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最可怕的却是人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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