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发泄了一通,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
周福宝在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之后虽然也得到了惩罚,但在二伯娘看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但那又怎么样呢?有王秀娥护着,周家就没有谁动的了周福宝。
“今日……实在是太失态了。”二伯娘擦了擦眼泪,眼眶红彤彤的,说话的时候慢声细气,一点都让人发觉不出来她的本性那么“嚣张”。
“无事。”雪玉摇了摇头,谢谢你让我听了这“故事”,到底比底下人在纸上描述的生动太多。
一直在安安静静的当自己的背景板的秦牡丹突然走到雪玉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递给雪玉,“乖宝成亲那么大的事情,大伯娘都还没有送什么礼物,这也不是好东西,乖宝不要嫌弃。”
“我可不嫌弃。”雪玉笑着说,“这可是大伯娘你送我的,乖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伯娘对我的关心呢?”
秦牡丹欣慰的笑了笑,若是一开始是为了儿子们才“讨好”雪玉的,那么这些年下来她也是真心对雪玉好的。
男人们在书房谈完了事情,到这的时候发现了有点凝重的气氛。
孙澈幕走到雪玉身边来,无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雪玉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回去再说。
王秀娥虽然不舍得回去,但还是记得宁珍珠和她说的话的,拉着周老爷子就走到一边,说了一遍宁珍珠与她说的话。
周老爷子沉吟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孙女都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我们都来这里好几天了,实在不放心家里的鸡鸭鹅猪,就先回去了,老大你们去收拾东西!”
周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让老爷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到底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即便是再好,也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似乎腰都直不起来,对于回去,他是赞成的。
所以他收拾东西起来也是最勤快的。
周老爷子临上马车前,与周临说,“上河村到底是你的家,人不能忘本,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也回来看看吧,都走了这么久了……”
周临想起临走前发生的不愉快,抿起了唇,到底什么都没说,也没答应什么。
“唉。”周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声,苦着一张脸,在他们收拾完了之后,才转身回了周临安排的马车里。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周临目光深邃。
“你不会怪我把他们赶走了吧?”宁珍珠碰了碰周临的手,说起来似乎有点理直气壮,可语气里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心虚,“其实他们留在这里也可以,反正服侍他们有丫鬟小厮呢,不妨碍我们什么。但到底不放心周福宝。”
宁珍珠脸上带着心有余悸,与周临说了一通从二伯娘那里听来的关于周福宝的“丰功伟绩”,最后咋了咋舌,“你说这周福宝怎么这么……能呢?都是她的弟弟妹妹,至于赶尽杀绝?”
“我们这些正常人,可理解不了他们这些病人的思想,若真的理解了,也就说明我们离他们也不远了。”
“你说的对。”宁珍珠煞有介事的点头,“你说这个小儿子一出生就比前头的哥哥姐姐小这么多岁,都差了一轮呢。”宁珍珠有点担心,“不知道和他们的关系处的好不好?”
“你说我们这年头也算是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留下他这么小,怎么活呀?”
周临有点哭笑不得,“我们现在还年轻着呢,你才多少岁呀?就说什么半截身子入土。你这让爹娘他们情何以堪?”他想要对宁珍珠说,你这担忧实在是没必要。
“就算真的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还有羽哥乖宝呢。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最差也会给口饭吃。”
宁珍珠胡思乱想着,被周临一把抱住,“现在想这些,还不如养好胎,多教点道理给他。”
“说的也是。”宁珍珠想了想,点了头。
……
周福宝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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