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不以为然道:“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怎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还犯法啦?”
玉虎早就有所准备,父亲没有抓住他的把柄,更是让他抓到了情理:“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捕风捉影的事可不敢胡乱怀疑,法官判案时还讲究疑罪从无的原则,你这无凭无据的对我横加指责换了谁能不生气?你也不想想,那个屋天天锁着门,我就是想拿那些东西也得有那个本事呀,你当我是谁呀?孙悟空吗?摇身一变,化成一只小虫从门缝里飞进去,你觉得可能吗?”
“是不可能,可我觉得那些东西少得蹊跷,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平白无故东西怎么就三番五次地不翼而飞了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谁知道不见人的时候你自己拿了多少?我可不能替别人背这个黑锅!”
“我没说就是你拿的,咱家东西少了,我也就想跟你提个醒儿,小心咱们家招了贼,如果你在这段时间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及时向我汇报,避免发生更大的损失。”
“可能是你太多疑了吧?如果是真的有贼,人家会稀罕你的几个瓜子?退一步讲人家要偷你,早就一下子给你偷个精光,哪会这么零敲碎打地鼓捣那么多次?”
赵魁想想觉得儿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是我真的多疑了?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玉虎借助这个机会发表自己的不满:“如果你不打算给我吃,就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总说那些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好不好?你知道让人看得见、听得着却又吃不到嘴里的感觉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吗?本来我就对那些零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你又在旁边老这么勾引我,勾出了我肚子里的馋虫,反而不给我吃,你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赵魁一时间被说的老脸通红,于是抓了一把瓜子递给他道:“谁说我不给你吃了?我只是为了长远考虑,想让你多吃几天。如果不对你稍加约束,你想拿多少是多少,估计两天也吃不了就没有了。我能任由着你的性子来吗?”
“没有了再买呗。”
“说的轻巧,你小子红嘴白牙,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买就买,再买你掏钱啊?你以为老爸挣几块钱就那么容易?真是躺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就把杂货屋的门看紧了,不要少了东西又来怨我,孩儿没有非分之念,入室盗窃的罪名实在是担当不起。”说着话转身出去了。连父亲手里的瓜子都没接。
赵魁望着玉虎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语道:“这小子,现在也牛起来了,还没怎么说他呢,他还来脾气了,怎嘛,我儿子我还说不得了?真是的!”
玉虎发现父亲起了疑心,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稍加收敛。然而这种想吃又吃不着的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以前没年货的日子也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天天想着这些诱人的东西,却又不能享用,真的是让他魂牵梦绕、寝食难安。那些东西吃完了断了念想,他也就不用再为此闹心了。偏偏他又琢磨出这么一条偷梁换柱之计,这就为他偷吃零食打开了方便之门。如果换做以前,他想吃也没有别的办法,不忍也得忍了,如今有了如此方便的机会你让他如何能再强忍下去?守着金碗要饭吃可不是这小子的性格,用现在的话说他也是属于典型的月光族一类人。也就是所谓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忧。有了就狠着,没了就忍着。月初是我吃啥狗吃啥,月末是狗吃啥我吃啥。反正你要让他眼瞅着那些诱人的东西而吃不成,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经过了几次激烈的心理交锋,最终还是馋虫占据了峰,因此每天晚都要出去一趟。
赵魁夫妇的卧房就在堂屋正房,玉虎在里屋睡觉,因此他想要出去必然要经过堂屋才能过去,所以玉虎每次都会等到父母睡下才敢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一次,他从那个屋偷拿了东西之后,回来途中,经过父亲的堂屋时,赵魁正好睡醒了,于是就问他干什么去了?
玉虎撒谎说闹肚子厕所,险而又险地掩饰过去。虽然有几次险些被老爸识破,但是都被他机警地化险为夷,巧妙的糊弄过去。然而不管玉虎做得多么周密,无论他掩饰得再好,事情总会有穿帮的一天。这还用说吗,家里面有数的东西总是接二连三的丢失,能不让人怀疑吗?这小子也是馋虫脑,为了满足一时口腹之欲,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铤而走险。于是乎,赵魁在又一次发现少了东西之后痛下决心,决定彻底要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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