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意有些紧张:“这,这是做什么?”
卫少康盯着李承意裙上刺目的血迹,只以为这是李承意摔下湖泊时磕的。
卫少康没有别的心思,他道:“顺路的,你是承德公主的伴读吧,巧了,你卫哥哥是太子伴读,就住你们附近。”
太子伴读?李承意忽然发现自己今生从来没有注意过太子。
不知道这个太子还是不是六年前那个太子,那个一出生就因为母家被立为太子的幸运儿。当然,也有他是嘉元帝嫡长子的缘故。
李承意抿唇攥紧卫少康湿漉漉的衣襟,男女七岁不同席,她此时才六岁,应当是没什么所谓的。
“桂圆,跟上。”
她李承意教训碧荷时有多威风,此刻便有多狼狈。
心里戏谑的念着报应,李承意其实半点不信什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令人送水洗了澡换了衣裳,心灵手巧的梳头丫鬟再梳上一个双环髻,李承意又是那个威风八面敢在皇宫作威作福的承意郡主。
此刻还想着作威作福的李承意坐在床畔撩起裤脚,膝盖上一片血肉模糊。
虽然明白只是皮外伤,也就看着严重,李承意还是轻啧一声。
实在骇人。不过,只要注意一些,饮食清淡些,擦些药膏,并不会留疤。
李承意弯腰去摸床下,摸出一瓶暗金色的粉末。
要谢谢留在此地布置房间的莲子,一切的一切都按着她在王府里的摆设来,连暗格也不差分毫,让李承意并未有离家之感。
李承意一把扯开瓶塞,一股浓浓的金疮药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乍闻刺鼻难耐,忍不住落泪,闻久了又觉得有些清新怡人,同李承意幼时喝药自我安慰时感觉越喝越好喝一般。
李承意害怕的闭着眼,心一横便将对皮外伤有奇效但会疼痛难耐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
伤口撒上金疮药,有如撒上盐一般刺痛,好像千万根针一同扎在腿上。
一时间李承意疼的眼泪汪汪冷汗直冒,只会倒抽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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