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星从杨小曼嘴里获得了比较多的关于温染和陈否桉的过去。

虽然还是在食堂里,温染也在一旁听着,可温染却表现得跟旁观者一样。

“陈否桉那时候是我们英中的学生会主席,A班的班长,每次的考试几乎都能保持在年级前十,还是校草呢,追他的女生数不胜数,可以这么说,高中三年,他就没有自己买过早餐。”虽然陈否桉是个渣男,可杨小曼这番话,还是十分中肯的,陈否桉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谢观星托着腮帮子,点点头,“好厉害啊!”

温染看了一眼谢观星:“......”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小崽子,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陈否桉跟他是对立关系?

还夸人家好厉害?

话痨都喜欢谢观星这样的听众。

杨小曼来劲了。

“当时陈否桉追我们温染的时候,一日三餐,餐餐不落,每天都按时送,温染喜欢吃什么他送什么,说个不太好的哈,我们英中的学生,其实都不差钱,但会把钱那么花在还没追到的人的身上的人,还是少数。”

“温染那时候喜欢一家私房的无糖蛋糕,每日限量的那种,手掌这么大一块,三百块钱,陈否桉每天都送。”

温染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神情有些无奈,“纠正一下,那个不是他送的。”

杨小曼愣住,“那是谁?”

“不知道。”温染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从她连续三次在那家私房买了蛋糕之后,自此,每天下午都会有不同口味的蛋糕出现她的桌子上。那时候正好陈否桉在追求她,所以不仅连其他人,就算是温染自己,也觉得蛋糕是陈否桉送来的。

温染那段时间心情很差,说实话,每天下午的蛋糕给了她很大的慰藉。

她答应陈否桉,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里面。

但后边在一起之后,温染提过这件事情,陈否桉一脸茫然。

怕对方尴尬多想,温染也就没再问下去。

“那是谁啊?真奇怪,这人肯定也没出现过吧。”杨小曼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默默无闻的人。

要是胆大一点,哪还有傻逼陈否桉的机会?

不过,那时候追温染的人实在是有点多,那人担心竞争不过而丢脸,也是正常的,能理解,能理解。

杨小曼继续说陈否桉。

“后来两人就进入暧昧期了,中间被老师抓到过一次,陈否桉当时把这件事情都背下来了,说跟温染没关系,是他自作多情什么的,”杨小曼一拍桌子,“好家伙,那时候,陈否桉的深情人设在学校里一下子就爆了,谁都知道,他为温染扛下了处分。”

“我现在怀疑,他就是苦肉计,想让温染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那时候不是还没追到吗?只是在暧昧期,”杨小曼看着温染问道,“好像就是那件事情之后,你俩就在一起了对吧?”

温染点点头。

杨小曼冷哼一声,“心机狗!”

“不过那时候我也觉得温染和他是绝配,但那是在陈否桉没提分手之前,”杨小曼眼神不屑,“后来快高考了,陈否桉就说要出国,要分手,顺带踩了一脚我们艺术生,说我们以后找工作只能当培训机构老师什么的。”

“我特么,”杨小曼掐住自己的人中,“我真没想到,专业在他眼里还有三六九等。”

“但不说英中特长班谁家里没几个钱,就温染,她吃她妈的喝她妈的,就几辈子都用不完。”杨小曼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在看见谢观星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之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小学弟的家庭条件好像......挺一般的,她说这种话,会不会像是在炫富?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杨小曼赶紧摆摆手,“温染,你明天晚上是不是要去隔壁铁院表演节目啊?”

温染放下筷子,“嗯,他们学生会给了我一万块。”

杨小曼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小孩儿,“卧槽,他们学生会这么有钱的?”

“还行。”

温染每个月生活费已经很多,但她喜欢自己挣钱的感觉,除了家里那位每个月按时打过来的生活费,加上她自己时不时的外快,是花不完了。

谢观星看向温染,“学姐要去隔壁表演节目?”

“嗯。”温染把盘子里的纸巾叠过来叠过去。

“我可以跟学姐一起过去吗?”谢观星显得很期待,语气听起来都十分欢快,令人不忍心拒绝。

可温染犹豫了。

“那个......”温染顿了一下,慢吞吞说道,“我带不了人了,我要带我们部门一个学弟过去,去学习别人迎新晚会的优点。”

看见谢观星逐渐变得失望的眼神,温染就开始心软了。

虽然她一开始没想过带谁一起去,但更加没有想过带其他人去。

迎新晚会是有名额的,特别是学生多,每年的晚会都举办得声势浩大的大院,票子供不应求,甚至由此还出现了校园黄牛这个职业。

“我去找他们再要一张票,说不定还有多余的。”温染说道。

谢观星说没事。

“太麻烦学姐了。”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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