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朋友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裴箴言一时之间不知自己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悲在于陆仅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爱情的余地,已经到了不惜用求他来斩断他的念想的地步。
不是陆仅的错。
将心比心从前他还铁直的时候,如果有男生喜欢他他会极其困扰。
想象一下是鲁智和大圣喜欢他,他甚至会觉得恶心他最多只能做到把这种反感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但朋友肯定没法继续当了。
至少陆仅还想要他这个朋友并没有因为他荒唐的喜欢再一次不要他。
人不能太贪心的裴箴言。他如是告诫自己然后做出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故作轻松地回答说:“当然了,不然呢?”
陆仅笑了下,也装作若无其事:“不是还有舅舅和大外甥吗?”
“去你大爷的。”裴箴言笑骂道“你说亲家还差不多。”
陆仅挑眉:“你承认陆小猫是你女婿?”
“我他妈不承认能怎么办?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既然两个人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裴箴言再想走掉就矫情了便安心留下来守着门缝。
约莫五分钟后,陆仅家的门有动静了,能听到里面门把手被按下的声音伴随着门的撞击声。
“来了。”裴箴言说。
陆仅闻言也凑近过来。
两颗脑袋凑得很近足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双方瞬间都有些不自在稍稍僵持片刻,裴箴言蹲下。
“累不累,要不我蹲?”陆仅问。
裴箴言紧盯着门缝假装很专注:“不用。”
响了几声猫腿蹬在门上的响声以后,陆仅家的门并没有打开,门把手回弹,暂时安静下来。
里头的场景很好想象,陆小猫跳起来挂到门把手上,用自身的重力将其压下,然后维持着前爪扒拉把手的姿势,身躯用力甩,试图用后腿把门撞开。
门虽然向外开,但门和门框之间有吸力,需要用点力才能推开,对人来说很轻松,这对一只猫来说,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停了约莫两分钟,陆小猫发动第二波攻势。
但是还是没有成功。
直到第三次,它终于撞开了门,逃出生天。
它走出家门,用脑袋把门顶上了。
陆仅和裴箴言一个抬头,一个低头,都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货把门关了,一会要怎么回去?陆仅放学回家的时候,它明明都在。
“你给你家猫也录了个指纹?”裴箴言压低嗓音问。
陆仅:“有毒吧你?”
猫好像没有指纹,裴箴言只能另作他想:“或者它偷看了你的密码?”
陆仅:“你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
裴箴言:“哦。”
一贫嘴,就找回一点以前相处的感觉了。
陆小猫火速穿越长廊,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它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安全门被推开的声音,更没有留意门后探出一高一低两个脑袋。
它来到裴箴言家门外,对着门叫了几声。
不多时,裴钱如法炮制,防盗门被撞得哐哐直响。
合着这俩里应外合。
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裴钱现在怀着身孕,不适合做这些危险动作,为了孙儿的安全着想,两位爷爷和外公当机立断冲了出去。
“陆小猫。”陆仅咬牙切齿地叫道。
陆小猫扭头看到是他,当场就傻了,自知罪行暴露,它就地蹲下,整只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陆仅快步上前,提起它就开揍。
他带着它原路返回,一边观察自家门前的地形,一边继续揍猫:“你怎么回去的?”
连廊外半米左右,是他家客卫的露台,但窗户是锁着的,陆小猫没法顶开窗户进去。
露台再往上看,外墙天花板高度有一个洞,那是个卫生间通风口,因为装修的疏忽没装排风网,洞口直径大约有十厘米,陆小猫应该就是飞檐走壁爬上去,然后从那钻回去的。
以前裴正还提醒过陆家,小心进耗子,结果耗子没进,方便了陆小猫偷情。
它很胖,钻这个大小的洞应该很困难,这也是为什么它每次出门都走大门的缘故,门再难开,总比挤洞容易。
倒是聪明。
洞连接着的是陆仅家的吊顶,至于家里什么地方和天花板联通,裴箴言和陆仅俩人在家里扒拉了半天,最后在厨房找到了陆小猫的登陆点:油烟机。
油烟机管道通过天花板,管道周遭没有封严实。
串联起陆小猫这一系列神操作,裴箴言不由得感慨:“我靠,陆全,你家猫成了精了。”
陆小猫这回闯祸闯大发了,闹出四条小命不说,它每次回家的时候从连廊跳到露台,中间都是19层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楼高,不慎失足必死无疑。
陆仅本来还想替陆小猫求个情,但是为了它的安全考虑,他也铁了心要带它去做绝育,于是扭头卖了裴箴言一个顺水人情:“我今天就带它去绝育。”
绝育前禁水禁食时,为时尚早,现在禁也来得及。
陆小猫把脑袋死死挤在陆仅手臂与身体之间的缝隙中,裴箴言在后面,看到一张挤得面无全非,双目紧闭痛苦不堪的胖脸。
裴箴言大仇得报,冷笑着鼓起了掌。
陆小猫当天就成了公公。
等陆小猫从麻醉中醒来再观察完毕已经很晚,陆仅带它回家,等电梯的时候,他犹豫一下,拍了张照片发给裴箴言:你女婿回来了
裴箴言回得很快:好的,那老丈人勉为其难来探望一下它
他们都在试图把关系拉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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