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架薄纱幔帐的雕花大床,床上睡着一个俊美的红衣男子,他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乱,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胸襟,一张精致的脸仿佛是上天造物的奇迹,一呼一吸间便是无限的糜艳。
个屁。
眼前的这副景象,加上脑海中出现的苏紫玉这个名字,不正是他妹妹写的搞基文里的情节吗。——红衣黑发的苏紫玉躺在跋步床上,等着夏国皇帝赵春阳的临幸。
赵春阳可不就是他的名字,赵春娇竟敢用他的名字当搞基文的角色名,结果被自己的塑料小姐妹给出卖了,他还想着明天早上起来再去教育妹妹,没想到睁开眼睛,自己就身在故事中了。
赵春阳一手扶着床边的案几,一手扶着钝痛的额头,心里升起满腔怒火,却不知该往何处发泄,好不容易还完了破产跳楼的老爸留下的债物,经济稍微宽松了一点,一觉醒来就穿越了,还穿到妹妹写的搞基文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世界恶意的针对。
脑海中,属于这位夏国皇帝赵春阳的记忆还在不断的盘旋,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人拿着铁锤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头。
实在太痛了,这也意味着一个不可逃避的现实,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是梦境。
赵春阳只得倚靠着床边的脚踏坐下来,一边深深地呼气,一边期待着这种非人的疼痛,能够赶快过去。
赵春阳背对着苏紫玉,没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狭长的双目,他依旧维持着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用眼角余光去打量快要倒在地上的赵春阳,听着他极尽痛苦的低哼声。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脆弱,像一只离开水的鱼。虽然忍受了极度的痛苦,可是他并没有呼天呛地,只是安静的隐忍着,将痛苦的呻.吟压抑到极点。
苏紫玉觉得自己不需要动手,这人就会死在他眼前。
事实却没有让苏紫玉如愿,最终赵春阳依靠坚韧的毅力保存了理智,顺利接受了这个世界赵春阳的记忆,而不是被这一段多出来的经历冲击成疯子。
这段时间并不长,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赵春阳感觉好受了一点,便撑着床沿站了起来,扶着隐隐作痛的头,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口,却发现自己连推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了,万事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吩咐一声就可以,“开门。”
当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赵春阳自己都吓了一跳,干涩嘶哑的像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
站在门口的内侍和侍卫不敢怠慢,立刻开了门,刚才听到门内传出痛苦压抑的哼声,都不敢轻举妄动,还以为是皇帝在成其好事,如今听到皇帝声音的变化,就知道他们刚才都想错了。
一个清秀的小内侍最先冲进门内,担忧的看着赵春阳,“陛下您没事吧,需要传太医吗。”
赵春阳觉得说话费劲,对他摆摆手。
内侍机敏的上前扶着赵春阳,又回头瞪了床上的苏紫玉一样,“是不是苏紫玉伤了陛下,奴婢这就好好的教训他。”
赵春阳依旧没有说,只示意这个叫阿图的内侍扶自己出去。
走出去之后,赵春阳就在院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阿图连忙惊呼“地上凉”,又要去给他拿蒲团,赵春阳摇头拒绝了,阿图干脆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垫在台阶上。
现在正值夏日,坐在地上,其实刚刚好,但阿图已经铺上了衣服,赵春阳也没有拒绝,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按照记忆,赵春阳可以看出来,阿图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对皇帝非常忠心,但这种忠心是盲目纵容的,也就是俗称的狗腿子。
为了讨皇帝的欢心,阿图做了许多蠢事,比如,皇帝看上了汝南侯的长子苏紫玉,他就跑到汝南侯面前,让人把儿子交出来。皇帝不爱读书,他就帮皇帝在太傅面前作弊,皇帝爱看戏,他就出去四处寻找唱得好的戏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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