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初刚走上二楼,家里的电话响了,夏老首长顺手接起,果然是小孙子夏博鸣打来的电话,说他不回来吃饭了。
夏家的规矩,不回来吃饭要提前告知,省得家里人空等。
“你妹妹回来了。”夏老首长只说了这句,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夏博鸣愣了片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他的合伙人兼大学同寝室好友陈丞,见他要走,急忙站起身追上去:“你要去哪儿?”
夏博鸣走出事务所,按下电梯:“回家。”
陈丞追出来,气急败坏地道:“我说你,明天方案就要交给客户,我们还有很多没做完,你这个时候回什么家?”
夏博鸣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我妹妹回来了。”一句话立刻让陈丞哑了声。
对于妹控来说,天大的事都没有妹妹来的重要。
夏小初走进房间,粉色的床,粉色的窗帘,粉色的飘窗垫,和她五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一样的纤尘不染。
夏小初眼眶发热,这就是家,无论你离开的多远,无论你离开的多久,家始终在那里,永远不会变。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一出来就被抱了个满怀:“臭丫头,还知道回来。”
“坏三哥,我刚洗完澡,一点都不臭,不信你闻闻。”夏小初抬起头,佯装生气地撅起嘴。
夏博鸣松开她,摸摸她还有点湿的头发:“怎么不擦干?毛巾呢。”说着就要去浴室拿。
夏小初拉住他:“一会儿就干了。”
“不行。”夏博鸣走进浴室,重新从柜子里拿了一块干毛巾,拉着她坐到二楼公共休闲区的单人沙发上:“头发不擦干会头痛,自己学医的,连这都不知道?”
好吧,她被学建筑的三哥给鄙视了。
“听爷爷说,三哥公司接了好几个大单子,忙的很,怎么突然回来了?”夏小初一边享受着哥哥的服务,一边疑惑地问道。
两个月,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到肩膀上了。
夏博鸣如小时候般,轻柔的给她擦拭头发:“知道你回来了,我怎么能不回来?听爷爷说,你在雨林里待了两个月。”
夏小初仰起头,好让三哥擦的更顺手些:“嗯,接了个任务。”
见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夏博鸣放下毛巾,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梳子:“任务完成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完成,不过不用再去雨林了。之后的事,还没想好,爸想让我进军部。三哥,你怎么看?”夏小初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想问问三哥的意见。
她跟二哥三哥是一胞三胎的兄妹,她最后一个出生,也是身体最弱的一个,听她妈说,出生的时候,体重只有2斤多点,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后来也是大病小病不断,住院更是家常便饭。全家都为她操碎了心,每次她一生病,全家人都如临大敌,恐怕她熬不过去就这么没了。
随着渐渐长大,二哥三哥对她越来越好,有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小时候只觉得两个哥哥对自己好,长大后才知道,二哥三哥是觉得亏欠了她。他们觉得,同在妈妈肚子里,是他们两人抢走了她的那一份,这才导致她身体弱。
夏小初觉得他们的想法很好笑,三胞胎在母体里总会有营养分配不均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又不是同为胎儿的他们能控制的。但二哥三哥就是固执的认为,她的体弱是他们造成的。怎么说也说不通。
两人都知道,他们爸所谓的进军部,不是进总军医院,而是进入部队,当驻地军医或者随队军医。驻地军医还好,但如果是随队军医,那就得跟着部队跑,部队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听小妹问自己的意见,夏博鸣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想了想后问:“你熟悉部队的生活吗?”小妹和他们不一样,她五岁就离开家去了明阳山,不像他们在大院长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军人,每年暑假也都会去部队,跟着士兵一起操练,多年下来 ,已经很熟悉部队的生活。
夏小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之前不知道,现在有点知道了。守规矩,听命令,一切服从指挥。”和“夜鹰”小队一起两个月,算是有了一点了解吧。
见头发已经梳整齐,夏博鸣放下梳子:“那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不?”什么也没有妹妹的喜好重要。
夏小初摸了摸已经干透的头发,站起身:“不讨厌。”
夏博鸣牵着她的手下楼:“嗯,爸想让你去哪个部队?大哥那里?”如果是大哥那里,有大哥看着,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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