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赶九渊走的时候,他态度强硬地留了下来,
他还试图进房间,被我阻止了,后来他为了不跟我打起来,放弃了那个念头,
梦里我的右手腕一直在灼烧,面对夜行呼唤,我选择了置之不理,
结果我夜里做了很多零碎的梦,我梦到还是孩子的自己在涂鸦,但是我已经记不清楚涂鸦的内容,但那张纸我记得,正是当初我爸妈放在他们床板暗格里的那张涂鸦,
那是破除弑魂阵的关键,是一张类似地图的涂鸦,九渊曾经说那是像是开启阴间某个地方的钥匙,看来,弑魂阵将夜行传送到了阴间某个地方,但那个地方跟阳间的连通点应该就在那片树林里,不然夜行是没办法将溢出的那片魂魄滋养出槐树来聚阴的,
可是,那张纸不是已经在司命的那把大火中烧了吗,
所以夜行,你别想着让我救你了,预言是无法再做第二次的,当初我能涂鸦出那张图,一定是当时看到了什么,现在我压根就回想不出当时的细节,所以你再呼唤我也没用,
当初夜行利用郭家人用活阴化煞的事情败露后,半庙村的人也匆匆离开了,现在想想,我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
那时候村民感觉头晕乏力,应该明显是被吸了精气,
夜行被柴老六给我的桃枝重伤,所以他根本等不及重新找活阴来练取煞气了,但他可能在顾忌什么,吸取活人精气的时候,每个人都只吸取了一点,并没有伤害那人的性命,
他之前不敢吸食村民的精气可能是因为怕触动半庙村的弑魂阵,把他辛辛苦苦逃逸出来的这点煞气再收进去,可是那晚他伤得重,所以没心思再顾及太多,那晚也是逼急了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看他现在的模样,当晚应该已经触动了弑魂阵被收进去了一些,所以后面跟九渊和柴老六对阵的时候才会那么不堪一击,
那时村里的黑狗一夜之间都被割了舌头,应该就是郭家人干的,
后来夜行显然是因为之前触碰了封禁,煞气消失得太厉害,所以才会急着把我抓回去练煞气,
我一整晚都没睡好,回想着这些事情总忍不住叹气,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卜算爸妈的方位时,九渊已经把早饭都做好放在桌上了,
他不在,只留了一张字条说有事回一趟阴间,
小白狐跳到我肩头,开始夸赞九渊:“青竹,昨晚的糖醋排骨真好吃,我还以为是他偷偷找人做的饭呢,可是刚才我看到他自己动手了,像模像样的,好像本来就会做饭呢,”
我扯扯嘴角,没心思笑,但还是吃了他做的早饭,
我找了爸妈的旧衣物推算他们的方位,我能感受到他们的身影,所以他们还活着,但是具体的方位却有点可疑,好像是在某座山上,
想离开时,突然有阴差现出了身形,不是长生,
“夫人,我是六元,阎王大人吩咐过,请您在家里等他,他处理完阴间的事情想跟您谈谈,”阴差恭恭敬敬的弯着腰,
我想起九渊说之前是让六元守着我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晚九渊是让你在外面守着的,为什么最后变成了长生,”
六元愣了下,无力地扯扯嘴角:“是我没用,听信了长生的谎话急着赶回阴间去了,是我辜负了阎王大人的信任,”
“你对九渊还真是衷心,看着我,让他去跟别的女人结婚,呵,真是好下属,”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实话,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我即便能平心静气地跟九渊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但我已经没办法再跟他亲昵了,
分了就分了吧,现在又求着和好做什么,
六元诧异地朝我看过来:“夫人这是说的什么傻话,阎王大人早就在一殿张了婚宴喜榜,新娘的名字一直都是夫人您啊,从来没有变动过,”
“婚宴喜榜,张了多久了,”
六元皱着眉头想了下:“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冥婚喜榜一旦张开就没办法变动,上面可以查看时间,夫人如果不行可以亲自过去查看,”
我突然很惆怅,不知该怎么面对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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