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是没料到我突然这么直白,迅速敛了笑容:“是吗,听到什么了,”

“听到他们说什么我的青龙锁被闭合了,还说让你不要再跟我牵牵扯扯,会帮你重新找个好老婆,”回想这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居然比苦瓜还苦,低着头压根不敢再看他,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想失去他,只要他不撵我,我希望他能慢慢爱上我,取代掉他全心全意爱过的那个女人的地位,可我不敢要求他跟着我受苦,万一张医生的背后有大阴谋,我岂不是把九渊拖进了浑水,

他淡淡地哼了一声,突然仰头看墙上的壁画:“你别看他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实际上是来监视我的,不然你以为我刚开始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反而让曲诃这个闯祸精帮忙,我活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就算我想吃个零食,只要我爹摇头我师傅摇头,我就尝也别想尝,我现在都变成鬼了,他们还要插手我的婚姻,何其悲哀”

他的眼神很犹豫,叹了两口气后便抵着额头垂下了脑袋,

我说过他的演技很好,虽然他这回又仰头四十五度了,但我依旧分辨不出他是在逗我还是说真事,我隐约从这番话里听出一个意思,他承认跟我之间是有婚姻关系的,而且不想让九家人插手,

我心里喜滋滋的,忍不住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要是想甩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他轻轻笑了一声,跟我对视时,正赶上王婶端着新炒的那盆菜过来:“你俩刚结婚没多久吧,看你们这恩爱劲,”

吃过午饭后,郭沐霖主动拉着我说是出去转转,顺便帮忙看看王婶家周围的风水,

王婶千恩万谢地说是随我们住多久,她绝对包吃包住,

“这女人看着很实诚,应该没什么问题,三月映泉那里可能会有问题,晚上我们借口去酒吧,顺便查探一下三月映泉和那半边镇子,你要是害怕,可以留在民宿等我,不准乱跑,”

我虽然有点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要跟着你,”

王婶的民宿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因为离封镇强不远,她门前和屋后都建了临时工棚,两所工棚跟她家东边的民宅以及屋后不远处的民宅形成了五鬼推磨的格局,而且错位的几所房子给王婶家来了个冲切煞,郭沐霖说这种风水煞叫单刀劈门,很凶险,

“其实最为凶险的应该是东边这户人家,”我顺着郭沐霖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铁栅栏的院门紧紧锁着,但大门敞开,我往里看时,有个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从门东边窜去了西边,

我打了个寒噤,没敢再往里看,

郭沐霖回去后跟王婶说了她家的格局和解救方法,王婶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接了放学的儿子回来后,做了一桌子菜招待我们,

她儿子小名叫填填,吃过晚饭后就在院子里一个人玩,中途外面有个小孩叫他出去玩,他跟王婶报备了一声就出去了,

结果填填玩到十点钟都不见人影,王婶这下急了:“我去东头柴家接一下孩子,”

不到一分钟我们就听到了王婶哭嚎的声音,凄惨到撕心裂肺,

我跟郭沐霖对视了一眼,急忙冲了过去,他说肉身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听出来的,我爸妈也绝对不会轻易现身,我们必须静观其变,而王婶就是我们静观其变的耳目,

王婶发了疯似的在踢东边那户人家的门,可里面根本就没人回应,

我赶紧拉住了她问情况,王婶哭哭啼啼地指着院门:“我刚刚才想起来他们不在家,可填填明明说是他们家小柴火来找他玩的啊我的填填,会不会也出事了,他才六岁啊,是我的命根子,不能出事的,”

“也,”我皱着眉头看向郭沐霖,他的脸色也转瞬冷峻下来:“王婶,最近镇上是不是出过什么怪事,你先回去跟我说下情况,”

王婶也奇怪,居然没有挨家挨户去找孩子,反而真的跟我们回了家,

听了她的叙述后我才知道弱水镇一个星期前就传过谣言,说是夜里有东西勾孩子,但谣言中被勾走的那几个孩子都好端端地活着,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刚才跑去东头那户人家一看,发现他们家根本没人,这才突然想起夜里有脏东西勾孩子的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王婶以为填填回来了,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我跟郭沐霖紧跟了过去,结果却看到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幽幽地咧着嘴、歪着脑袋,表情僵硬得像是一只会行走的大芭比娃娃,她喉咙里缓慢地挤出一句话:“填填,去我家玩吧,”

说话时,喉咙里伴随着渗人的“咯咯”声,十分诡异,

王婶猛地打了个哆嗦,显然想起了刚才小柴火来敲门时说的话:“填填,去我家玩吧,”

小女孩发僵的笑脸看得我心里发毛,这些孩子,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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