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龙坤兔震山猴,巽鸡乾马兑蛇头?

手腕痛得我几乎无法思考,但这四句话在扶乩录中出现过!我记得是寻找八煞位的口诀。

这个八煞不是老鬼提过的阴煞,他说的阴煞是满身煞气的鬼物,远比一般鬼物厉害。而这里的八煞位又叫八煞黄泉,是风水中的对于不吉利因素的称谓。

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以前有人请我妈扶乩时,问过破财煞桃花煞等问题,所以才略知一二。

王孟轻佻地啧了两声:“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婆婆背着英子找过驼背老婆婆,说这四句寻找八煞黄泉的口诀有什么用意?懂风水的肯定知道这四句话,完全没必要这么故弄玄虚。

本以为婆婆跟英子他们是一伙,现在看来她们都各自心怀鬼胎。

婆婆之前明显是在为老鬼做事,眼下一直逗留在金流镇做什么?

“没有别的吗?”英子默述了一遍后,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驼背老婆婆似乎很犹豫,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清楚:“她、她说当初你让她把青竹娶回家,可小姑娘不但没起作用,还帮了倒忙说你、你是骗人的,明明自己另有目的,叫我们不、不要信你。”

“呵呵,”英子冷笑出声,“她上午就去找了你,我要是不问,你根本就不打算说吧?既然不肯信,那也没必要废话了。”

眼下的英子,跟我第一次看到时那个热情的小姑娘截然不同,语气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驼背老婆婆急了,赶紧追上去讨饶:“英子,我老婆子没有不信你,我白天忙着监视青竹那对夫妻,没抽出空去找你,你别误会,别误会”

我远远看了一眼,她竟然不是朝着张医生家去的,而是往镇北去了。

镇北?

我诧异地看了王孟一眼,他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等英子走远后,把我嘴巴捂得更紧了些,跟着去了镇北。

远远就看到几棵大柳树,每棵都粗到无法一个人环抱,下垂的柳条像鬼魅的长发,被英子手里提的红灯笼衬得妖气森森。

王孟从后面一手禁锢着我的腰,一手捂着我的嘴巴,拉着我躲在一棵柳树背后偷看。

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英子,你来晚了。”

“有什么事情刚才不能说,非要跑到这里来?”英子刚刚才听了驼背老婆婆的小报告,眼下明显对婆婆不太耐烦,语气也明显很冲。

婆婆阴恻恻地笑了:“隔墙有耳,那里耳朵太多。”

我打了个激灵,骤然想起排在院子里的鬼、会自己开合的院门,以及叮咚作响的破碗。背上一片寒意,王孟腥臭的血肉味一个劲往外鼻子里钻,弄得我特别想干呕。

英子明显接受了这个理由,再开口时明显比之前镇定了些:“行,那你说吧,师傅今晚腿寒,我得早点回去。”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婆婆说着朝英子走近一步,狰狞的恶鬼模样似乎即将从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里冲出。

“骗你?”英子冷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有什么值得我骗,财?色?”

婆婆急躁起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是你说青家丫头天生活阴,是化煞利器,你说张医生卜卦推算过,这次也不会出问题,结果呢?青家丫头为什么会来金流镇,你敢说不是你们引来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说着抬手去掐英子的脖子,英子迅捷闪开,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轻轻喝了一声。

符纸落在婆婆脸上时,她捂着脸大叫,那张精致的人皮居然立马像纸一样被烧成了灰烬。一个粗壮的鬼物赫然现出身形,居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鬼!

“找死!”他粗噶的声音震得柳条扑簌簌直荡,但即使生气成这样,他也没有再次动手。

“哼,一年一度的迁魂日快到了,届时鬼门坳的阴气大盛,是滋补的好机会。别的我不想再多说,我没闲工夫跟你瞎耗。”英子说完就走了。

王孟这下没了禁忌,突然把脸凑到了我的脖颈上!

我只感觉有湿冷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滑动,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的舌头!

我恶心地想吐,张嘴就咬想咬他的手,可就算咬住了他也没反应!

我气得浑身发抖,等他忘我地开始在我身上乱摸时,那只手终于从我嘴巴上挪开了,我用力挣扎着:“王孟,你太恶心人了!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非要去送死,别神经兮兮地缠我!”

我特看不起这号人,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他好,九渊强他几百倍!

“嘁,连鬼都睡过了,还装什么纯。我看他跟你做那事时好像压根不顾你的感受啊,你就不想爽爽?我的技术肯定比他好,嘿嘿。”

他说着居然想把手探进我衣服!

我感觉眼里在冒火,脑子里空荡荡的,可嘴里却不经意间冷然说出一句:“你想找死!”

我话音刚落,一阵罡风迎面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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