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组织意图重要,还是人民意志领先?
冯喆身上发生的事情很快的就被半间房全镇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梅山县都在议论着这个犹如风箱中的老鼠一样进退为难的人物。
这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变幻无常,中午之前还是晴的,傍晚一场春雨终于落了下来,而且越下越大,房檐上滴落着的雨滴很快的就变成了涓涓细流,落下来溅在门前的台阶上,石头的台阶因为年久的原因被滴水打磨出了或细或宽阔的石槽,上下的雨水交接,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春雨贵如油,往日这声音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的悦耳,如今却像是铿锵单调的钹锣让人感到厌烦。
可是雨一点没有停的意思,院子里的水潭终于形成了,无数的水泡在泛起又破灭,就像是无数回泛起的希望最终又破灭一样。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从这个行业中退出?
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收到的结果却是这样,曾经自己给杨凌说过人生就像是拉屎,明明有时候已经很努力了,出来的却是个屁,可谁能告诉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总像是在漆黑的夜里跋涉苦旅呢?
为什么总是看不到前方照亮迷津的灯火呢?
人生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走出困境的突破口,到底,在哪里?
夜雨凄迷。
帘外雨潺潺。
一声惊雷闷闷的天空轰响,剧烈的爆炸声将窗户上的玻璃都震得嗡嗡嗡,后院已经上架进入睡眠状态的鸡扑棱着翅膀,有几只公鸡甚至开始不安分的啼叫起来,可是这会却还只是午夜时分。
不知是谁在房间里大声叫骂了一句,似乎是在说炸你妈b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话,可见原来有些时候人的愿望是那么的简单,就只是想好好睡一觉而已,只是这个想法在今夜对于冯喆而言,都变成了奢望。
睡不着。
怎么能睡着呢?
往事纷纷杂杂的出现在脑海中,经历过的事情和人物一件件一个个的在眼前恍惚的浮现,已经觉得很累了,可是,就是无法入睡。
今夜,就在岭南武陵市梅山县半间房镇上的这个斑驳的老房子里,冯喆彻夜失眠了。
天明了,雨还在下,春眠不觉晓的,街上听不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自己昨夜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这个问题没有值得推敲的必要。
冯喆在床上眯愣着,不想起床,似睡似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原本不想接的,但最终还是拿了起来,可是一瞧来电号码,头脑立即清醒了。
“你好”冯喆主动问候了一声,话音持续着。
“小冯,来一下省里,我在至真一零四六房间。”
来电话的是裘樟清。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来裘樟清没有给冯喆打过电话,她只是在春节时回复了冯喆的一条问候新春的短信,可是这会,在今天这个春雨连绵时候,她却主动的给冯喆打了电话。
这时候竟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冯喆起身梳洗,也没有感到肚子饿,看了一下,准备出门,这时才想起,每晚柴可静都会打电话或者给自己发短信道晚安的,可是昨夜却没有。
裘樟清叫冯喆到省里去见她,冯喆立即就动身了,坐了火车到了省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然后再坐出租车到了至真酒店。
省城的雨比梅山小的多,下了车冯喆站在酒店大厅门口,心说以前自己叫裘樟清为县长,这会,自己见了她,该怎么称呼呢?
“大姐?”太亲密,不行。
“领导?”太疏远,不可。
“裘姐?”这个好像也不适合。
算了,反正人已经来了,到了她那里再说吧。
冯喆这是第三次踏入了至真酒店的大门,心里猜测,不知裘樟清叫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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