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脸瞬间红了,好在已经不是清纯少女,经历事情多了,心理素质高,对着冯喆一招手,冯喆急忙过去,赵曼手扶着冯喆肩膀就蹦下来,浑身缠在冯喆身上,冯喆立即感觉到了一片绵软。

虽然窗户不高,但是对穿着高跟鞋的赵曼还是有难度的,赵曼脚一沾着地身子就反转,手将刘奋斗的后窗关住,也不和冯喆说话,就朝着女厕所跑了过去。

平时看赵曼文文静静的,这会动作却迅如脱兔,冷静而果敢,这时刘桂花和刘奋斗两人的身影就到了后窗前,冯喆看着屋里的拉拉扯扯的两人,刘桂花拉开窗,瞪着冯喆说:“臭不要脸的!咦?你在这干嘛!”

冯喆一脸木然。

刘奋斗非常满意冯喆的表现,对着自己的老婆就说:“你闹够了没有!哪有什么人!你丢不丢人?你这样,我没法工作了!”

“干不成就回家!我养活你,省得让老娘操心!”刘桂花趴在窗户上左右看看,猛地觉得冯喆的衣衫不整,就指着冯喆,可是又觉得不可能,这个小青年怎么会在丈夫的屋子里,于是重重的往外面“呸!”了一声,又到屋里翻箱倒柜去了。

刘奋斗一看冯喆的样子就知道他刚才帮了赵曼,嘴上找话说:“小冯”

“刘镇长,我有事情向你汇报。”

“好,去我办公室。”

可是冯喆到了刘奋斗的办公室,一直就没有等到他的到来。

中午回去,冯喆将找来的梅山县农村饮水安全工程规划报告、梅山县农田水利规划报告等一些规章制度仔细研究了一下,又将水法、防洪法、水土保持法和环境和资源保护法翻看,做了一些记录,不知不觉的,竟然到了傍晚,于是就再出去买了点蔬菜和鱼,径直的到屯一山的屋里做起了饭。

半间房镇边上就是房河,水资源方便,鱼是刚刚打捞出来的,等四菜一汤端上来,屯一山一尝,果然鲜美。

这两天冯喆每天都在屯一山这边动手做饭吃,饭吃到半截,屯一山问:“看了那么多规章制度,有什么想法?”

“没,按部就班,中规中矩,肚子饥了就吃,到了钟点就睡。”

“这不就是想法?”

冯喆点点头,过了一会说:“我在初中那会,我们班主任一本书丢了,她怀疑是我拿走的,但是没证据,就开始对我指桑骂槐,冷嘲热讽,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她理论,她就不让我进教室,还让我滚回家,于是,只要是她的课,我就被罚站在教室外,整整一个礼拜让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反正我就不滚。”

屯一山不吭声,吃着饭,等着冯喆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我这人从小皮厚脸结实,反应迟钝,没想法很正常,有了反倒是出其不意。”

两人吃完饭,冯喆去刷锅洗碗,屯一山摆好了象棋等着,这样下了一局,冯喆输了,接着再下,屯一山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技不如人。”

“那也是,主要是你这人心不静。”

“我心还不静?我都安静的成了一棵树了。”

“不,你的想法很多,不过你这人太善于自我保护,习惯了不露声色,你做事总是先想着自保,想着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先要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才好付诸实施,这样似乎很好,可是谋定而思动的事情也未必就是万无一失的。”

屯一山“啪”的来了一个翻山炮,说:“你的脸皮还不够厚。”

冯喆睁大了眼,屯一山说:“既然你能在教室外站立一个礼拜,能够忍别人对你指指点点,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领导呢?”

冯喆听了看着棋盘,屯一山又说:“反正你觉得你没错,你据理以争,有站在教室外面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如找领导反映情况,不管领导怎么处理这件事,起码会让班主任有所顾虑,她可能会想,既然冯喆有那么大的勇气告状,也许,真的是错怪了他呢?”

“我不认为你在这件事里一点想法没有,可你局限于自己的位置,你觉得你不具备和你班主任抗衡的力量,寄希望于班主任的酣然悔悟或者气出怨消,这不现实,你起码可以要求你的领导和你一起去面见更为高级的领导,你想到了没去做,瞻前顾后的,这就是你的弊端。”

“对你来说,在你的年龄也许已经做很不错了,可是你本应该做的更好。”

冯喆沉默了,屯一山隔山观火,他以一个老县长的觉悟一语点破了自己在裘樟清落选事件中存在的问题,是,自己那时候已经觉察了梅山环境中的诸多奇怪的地方,可是就没给裘樟清深刻的剖析过自己的想法。

如果当初提醒了裘樟清,裘樟清找了她自己的领导,先发制人,将可能给裘樟清造成危害的因素铲除呢?

比如,在选举前将陈飞青之流的人调走?

冯喆的棋局已经呈现了败绩,但是他还在苦苦坚持,屯一山喝了一口茶问:“来日方长,你不和棋?”

冯喆皱眉想了一会才说:“我的棋都已经下成这样了,还能臭到哪种程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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