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李雪琴给冯喆打电话后,冯喆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这一段算是顺风顺水的,可是一遇到事情,才发觉自己只有裘樟清一个人可以依靠,在裘樟清不在梅山的情况下,想做什么似乎千难万难,别的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如果自己的生活里没有裘樟清,那会怎么样?

可是有些问题不能假设。

不过这会事情办成了,冯喆又在想,像从公安局“捞人”这种事情,似乎除了县里几个常委和实权部门的领导外,一般人好像还真的做不到。

“裘县长,李雪琴让我替她谢谢你。”

裘樟清笑了笑:“那天法制报方千秋的事情,县里还要谢谢她呢。”

县里谢谢李雪琴,其实就是裘樟清要谢谢李雪琴。

可见这世上最难还清的其实就是人情债,裘樟清在心里对李雪琴也是有好感的。

但是裘樟清没有想到,李雪琴的短信里并没有提及她。

“县长,根据你的指示,我到了朱阳关镇大字营村,实地了解了情况。省商报上说因为县里搞文艺摊派逼死人的事情,基本可以认定是错报,事实是,当事人大字营村秦红旗和他的妻子婚姻一直存在问题,两人爱好不同,兴趣不符,感情不合,经常的打打闹闹,女的一直就以各种方式自杀、寻死觅活。就这次的事件,秦红旗爱好文艺,和村里的妇女主任一起演戏,秦红旗的女人产生了严重情感危机症,就去朱阳关镇妇联控诉自己的丈夫,结果乡镇上的一些干部工作不到位,没有认真核实,也参与到这个不实报道里面,起到了很消极的作用。”

“你说的镇上的干部,指的是谁?”

“朱阳关镇镇委书记李凯旋。”

冯喆叙述了秦红旗妻子的原话,裘樟清沉默了一会。说:“过完节,这事你给乔b长汇报一下。”

后天元旦,县里要放假,裘樟清却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有些感慨,冯喆说:“县长到了梅山后,很少休息,这几天,应该放松一下。”

裘樟清没有吭声。冯喆想找个话题,可是觉得裘樟清似乎满腹心事,于是也沉默着,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辞。

裘樟清这时问:“刘奇才和姜笑梅,真的有暧昧?”

冯喆看着裘樟清,觉得她绝对不是因为八卦才问自己这个问题,就说:“我没有见到广播电视局的现场,不过,一开始从我的直觉来说,他们之间就是有些不清不楚。”

“你的直觉?”

“是。县长,你第一次让我和刘局、李局和小姜几个到省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但是没凭没据,还是怀疑私人之间的关系,我不能乱讲,而侯德龙是刑警,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发现,他不会傻到大闹广播电视局,更不会开车去撞刘局长。这事关他自己和妻子姜笑梅的名誉。”

“我们县文化系统真是乱透了。”

冯喆没法接着裘樟清的话说,这种指责话也就是裘樟清说,梅山的文化系统再乱,旁人就是知道。也不能随便的提起来,更不能当着领导的面说,而窥一斑而见全豹,文化系统乱,整个县直机关,又能多廉洁?

裘樟清再看好自己。自己也不能持宠而娇,这是一个原则,也是一条冯喆为自己定的戒律。

这时,有人在轻轻的敲门,冯喆就看裘樟清,见她点头,冯喆就站起来去开门。

门口站的是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一看到冯喆就笑眯眯的,眼睛却从冯喆的身体一侧往屋里看:“请问,裘县长休息了吗?”

这句问话纯粹是多余,裘樟清虽然是县长,可首先是位女性,她要是休息了,冯喆这个男子她屋里做什么?

冯喆避而不答:“你是?”

“我是朱阳关镇的李凯旋啊,想给裘县长汇报工作。”

这时裘樟清在屋里答话说,请李书记进来。

李凯旋进到屋里对着裘樟清点头哈腰,冯喆一看,这下自己倒是不好走了,自己不在就不用管,在场的话,总不能让裘樟清亲自给李凯旋倒水喝,这是礼貌。

按照对裘樟清的了解,她就是再厌烦这个胡乱对记者说话的镇委书记,也不会在今晚对李凯旋说出什么令其难堪的话和举动。

裘樟清让李凯旋坐下,然后不吭声,李凯旋脸上依旧的带着笑,在冯喆的背身看了几眼,等冯喆为自己泡了茶,端过来,李凯旋又站起来说谢谢。

裘樟清面前本来就有水,于是冯喆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这时裘樟清说:“小冯,你将汇报写一下,我一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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