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动静吵醒了孙晓梅,她赶紧过来扶我,身上的体香袭来,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褪去浓妆的她恢复到了那种清纯的样子,脸上还透着一丝落寞,我感觉到了她有心事。

扶我在沙发上坐下后孙晓梅就去倒水了。

“我这是在哪,刘旺才呢?”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午夜一点多了。

“还在娱乐城里啊,胖老板把每层楼都留出了两间房作为宿舍,才哥在楼下睡觉呢,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这样的,为了方便照顾我让他送你到这里来睡了。”孙晓梅说。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很少喝酒,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砸酒瓶这么暴力,没吓到你吧?”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孙晓梅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到了我边上,冲我眨了眨眼问:“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我有点后悔刚才说那番话了,不过说了也没办法收回来了,我默默的点头说:“嗯,暗恋了好几年,刚才看到你在这里上班,我真的好心痛,晓梅,你为什么要干这行啊?”

“来钱快。”孙晓梅脸上再次出现了落寞表情。

“你很缺钱吗?”我问。

孙晓梅眼里闪动起了泪光,身子慢慢靠过来,头搁到了我肩上,我的心脏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这是我跟孙晓梅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了。

孙晓梅渐渐打开了话匣,原来孙家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孙晓梅有个哥哥叫孙晓海,在外地打工认识了一个发廊女孩,人家跟他逢场作戏,结果他却爱上了人家,天天上门纠缠,那女孩气不过说了几句很伤自尊的狠话,这刺激了孙晓海,孙晓海激动之下把对方给掐死了。

孙晓海被判了死刑,为了换个死缓,孙家疏通关系花了很多钱,结果负债累累也没有成功,杀人这种案子不是钱能解决的,孙晓海不久就被执行了死刑。

孙晓梅的母亲因为难过儿子去世,走在路上精神恍惚,结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都还在医院治疗。

孙晓梅的父亲年迈,只能打些零工,根本维持不起孙母住院的高额费用,为了让母亲得到治疗,孙晓梅只好辍学到这种地方来上班了,因为孙家的事传出去不好听,所以一直还对村里人隐瞒着这些事。

听完后我心里很唏嘘,理解了孙晓梅,说:“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以为你。”

“算了这不怪你,我有一个请求,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孙晓梅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就算她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孙晓梅忽然吻了上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这是用这种方式贿赂我吗?

孙晓梅轻轻的吻着我,我感受到了她的鼻息吹到了脸上,一阵麻痒,很快我就动情了,正打算抱住孙晓梅,这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若有若无的,这大晚上的听起来怪瘆人的,我的情绪一下就没了。

孙晓梅有些不高兴的松开了我,打开窗子朝楼下扔了一卷卫生纸喊道:“快走开!”

我凑到窗前一看,发现后巷有个老妇人在那里烧纸钱,此刻她正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口,火光映衬的她的脸就跟鬼似的。

“怎么又来了,好烦这老太婆。”孙晓梅不快的关上了窗子道。

“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每逢初一十五的一点多,这老太婆就会来这里哭哭啼啼烧纸钱,弄的人心里直发毛,我找胖老板反映过情况了,胖老板说老太婆没做过分的举动,又不好报警,让我们关紧门窗戴上耳机就好了。”孙晓梅皱眉道。

我盯着老太婆看了半天,她祭拜的位置好像正是这栋楼,我隐约觉得不对劲,问:“晓梅,这栋楼里是不是死过人?”

孙晓梅吓的紧紧贴在我身边,说:“其实我也这么猜测过,但胖老板说没有的事,死过人的房子他还敢租吗?易阳,你说出来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呢。”

“我是说真的,不然这老太婆为什么对着楼祭拜,这等于把楼当成了坟,会导致这里的生气产生变化,使的阴气变重,成为招阴楼,很容易招惹那些脏东西。”说到这里我忽然愣住了,明白了一件事,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为什么刚才我在包厢里砸瓶子了,可能不是喝多了发酒疯,而是受到了阴气的影响情绪暴躁了。”

孙晓梅的脸色刷一下白了,贴得我更近了,我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弹性了,这感觉让我很享受,但现在我也没空享受,因为这楼确实有问题!

像这样的招阴楼,短时间住在里面容易情绪暴躁,时间长了会影响健康,那些体弱多病的没准还会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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