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相对于京城里其它的子弟们,用个比喻,鹤立鸡群,还是一只窝里鸡变成的鹤。

要说皇亲这种关系,以本朝数百年来说,稳如磐石的世家里,谁家找不出一个两个娘娘;要说功劳,谁家没有御赐的物品,捧不出一道两道嘉奖的圣旨。

就他云展保驾有功,世袭功勋不成?栾景觉得南阳侯府的家底子,除去没有尚公主以外,爵位仅次国公府以外,不比护国公府薄。

江山代有人才出,没什么好奇怪,但是眼红的人也代代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

没到新集镇,没听到护国公世子要来的闲话,栾景也暗暗提防云展,他和他的一帮子朋友都这样,生怕一个不小心,云展再次官升一级,哦,镇国大将军一品,想升较难,但眼红的人稀奇想法层出不穷,京城纨绔们甚至说过“只怕这小子能升郡王,改换门庭正式当皇家人”。

这是猜测,没有人放在心上,功勋卓著的像护国公府、威勇大将军、四海大将军等等,年年都有猜测说他们打算造反,仅是有的猜测传的远,有的猜测就在肚皮里夭折。

纨绔们自己的猜测,也就只吓吓自己,抱着一种“万一云展又升可怎么办?不论官职还是爵位”,他们可烦透了。

这日子还能过吗?真有这么一天,没法过了。

这想法其实浸透着当事人对自己无聊纨绔日子的厌烦,但要有人觉醒,也就立志上进,不再嬉玩。还想着烦,害怕烦的,还是个纨绔。

这样的一封书信到来,栾景相信也相信,不相信也相信,直觉出奇的敏锐,总觉得脑袋后面就是云展,纵然回头不是他,而是自己带出来的家人,也后背寒冷嗖嗖,警示着主人,云展只怕就在新集,或随时会到。

栾景的聪明劲头饱满的扬起,一瞬间脑海里千迅万变,扮成穷书生潦倒的晕倒在元大姑娘裙下,抓紧她的裙边,她敢不救人?

为她一掷万金送上首饰,写一封春意浓烈的书信,她能不动心?情不动人,财帛可是自古能动人心。

为她.......想来想去不合适,主要是这新集镇实在窄小,天热情况下,女眷们轻易不出门,清明过去,端午没到,也不会为走亲戚而出门,唯一的机会是上学堂。

偏偏元家离公事房近,离学堂也近,这短短的路上又熙熙攘攘的人流,可怎么下手呢?

“爷,不好了。”一个家人跑进来。

栾景恼火:“什么事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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