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贼眼溜溜的,看人的感觉就叫人很不舒服。

“你是诡医?”他问道。

“如假包换。”

“进来吧。”

语气之间没有任何的礼貌和敬重,但是林晓也不至于恼怒,他只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吧,诡医这职业,跟鬼怪打交道的,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从那诸如“鬼大夫”之类的称谓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一旦自己家遇到不幸,把这鬼大夫请上门了,一般再位高权重的人也会好生相待着,万一人家一不高兴给你瞎治一把,谁知道会变成啥样呢?

最叫人讨厌的,就是未知的东西,最叫人害怕的亦然,很巧,最叫人敬重的,往往也是。

但是这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他衣着华丽,也不像是外便找来的佣人,这是为什么呢?

八成是他不关心生病的人会怎么样了。

这富人家里的关系啊,往往就比穷人家要复杂。

林晓不动声色地跟着进了屋子。

“我跟你确认一下啊,这钱是已经收过了,你来这一趟不会再额外收费了吧?”男人跟林晓很不客气地说。

“当然了,此行我不会再向你们家收取任何费用,但是看病的事情,保管还是竭尽全力的。”林晓笑着回应。

但他的友善似乎并没有被那男人接受,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丢下一句“等着吧。”,然后人就不见了。

林晓睹自喝着茶,四下里打量着。

这地主家里还真阔绰,门堂里挂满了山水国画,一笔一墨看着都像是大家风范,还有同样看着价值不菲古琴、文书、黑白执子。

琴棋书画全占了,乍一进来,绝对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错觉。

如果这些东西上没有落满灰尘的话。

不过有这份装一装的心,也算是挺有追求了。

“哎呀!先生你可来了啊——”

不出五分钟时间,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朝着林晓奔来。

她满脸厚厚的胭脂都被泪水给糟蹋了,糊烂烂地搅和在一起,跟个妖怪似的。

林晓惊叫一声,差点没一巴掌把这老妇人也给拍去世了。

好在他的心性随着修为的提高也飞速增长着,总算是没有造成误伤。

“这位太太,不用着急,您平复一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林晓宽慰道。

“好……你瞧我这副样子,老了也不中用了。”老妇人掏出手绢,把自己已经花了的大脸擦得花上加花。

她气喘吁吁地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算是平静下来,开始跟林晓细细说起了一切。

原来,这里的地主姓刘,而她自然就是刘地主的太太了。

刚刚那个表现冷淡的年轻人呢,是刘地主的第二个儿子,刘二。

这刘地主没什么文化,又特别讨厌有文化的家伙,觉得肚子里有墨水的都不是好东西,会骗自己。

所以等到他孩子出生的时候,不愿意请外边的读书人来帮忙取名字,害怕被人坑了,累了自己宝贝儿子一生。

于是吧,孩子生下来,该取名字了,这一家之中就他一个主人啊,不是他起是谁起?

但他大字就不识几个,想个名字真是要了刘地主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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