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禾扶着路凡出酒吧,代驾刚好到,她看着路凡的黑色超跑走远,跟着席为谦往地下停车库走。
一路上都很安静。
席为谦单手抄兜,径自走在前面,脚步都比以往快。
陶舒禾盯着看了一阵:“席为谦。”
没应声。
陶舒禾默了几秒,停下脚步:“我手冷。”
她看见席为谦停下了步子,转身走到她跟前停下,一言不发将她撩起的袖子往下拉,覆盖住整只手。牵起另一只手塞进口袋里。
陶舒禾借力踮起脚,红唇在他的侧脸印了一下。
席为谦僵了一瞬,凝视着她,幽远的黑眸像是能将她看透。
陶舒禾被冻得发红的指尖从衣袖里探出来,仍然攥着他熨烫平整的袖子,抓出不规则的褶皱。
“你不开心。”陶舒禾忽然说。
席为谦将她探出的指尖连带着袖子一同包裹在手心,感受到手背的温热,陶舒禾一瞬不瞬盯着他。
“嗯,不开心。”席为谦没什么情绪地说,黑眸却像是要把她往里吸。
“为什么?”陶舒禾指尖动了动,带着一丝浅浅淡淡的安抚,“因为我去酒吧?还是因为喝酒了?”
听着她的话,席为谦眼中涌现一抹欣喜掺杂着一逝而过的苦涩,很快被压在了眼底。
她从前向来不爱和他解释什么。
席为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今天为什么喝酒?”
“路凡约的,昨晚的电话你也听见了。”陶舒禾少有的耐心。
是吗?
席为谦深深看了她几眼,终是没再说什么,拉起她继续往前走。
陶舒禾皱了皱眉。
限量版黑色布加迪平稳地在沥青路面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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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陶舒禾出席了一个Dilry大型线下活动,又遇上了裴行。
活动在下午两点圆满结束。
一遇上裴行,难免被他提醒个百八十遍请吃饭。
陶舒禾一怒之下,订了今天傍晚,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
回家换了身衣服,草草描了个淡妆就出了门,红色的兰博基尼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服务生领着她往雅间走,中途,转弯时碰上了席宴叙和一位老人。
“换地方玩了?”陶舒禾淡然出声调侃了一句,看向旁边的老人,“这位是?”
老人看着架着墨镜的陶舒禾,即使年迈嗓音依旧雄浑自带气势:“你大爷。”
陶舒禾秀眉一蹙。
“不记得了?”老人大笑了两声,“你这丫头当初叫大爷不是叫得挺顺口,把我这老头子叫老了好几十岁。”
陶舒禾想起来了。
席宴叙出声道:“这位是曹同赐曹大师,这是陶舒禾,”说着顿了顿,“Dr.Queen。”
曹大师双手搭在拐杖上,眼中颇为惊讶,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宜清的女儿?真是极有她的风范,不过你的天赋可比她高多了。”
陶舒禾一愣。
宜清是她妈妈的小字,她很久没听别人喊过了。
想到什么,陶舒禾取下墨镜,沉默而恭敬地朝他鞠了个躬,持续了好几秒,直起身。
这位闻名于国际调香界的曹大师,当年一眼就相中了古谖的天赋,一举打破了他数十年严格的收徒测试,直接纳入门下,成为最受宠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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