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禾在水里又待了几分钟,随手套上睡裙出去了。

今天有些晚了她没有洗头发,不过在泡澡时发尾拖进水里沾湿了不少,她边往外走边撩起着半湿的头发甩了甩。

刚抬眼,就看见一旁坐着的席为谦,这会儿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睡衣,看着没什么特别,他的存在却不容人忽视。

陶舒禾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眼睛眨了眨。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陶舒禾不确定刚刚的话他有没有听见。要是席为谦听见了,她非得将路凡绑了,让她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

席为谦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好像和平时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仍然一手拿着桌面上的那本杂志在看,右手随意搭在旁边的桌面上,说不出的慵懒矜贵。

陶舒禾瞥了那本杂志一眼,不知道是谁送过来了。书页卷起,看不见封面,不过看着也不像是财经杂志,没想到席为谦还有这种爱好。

她又看了眼刚出去不久就回来了的席为谦,边往梳妆台走边随口问道:“你怎么那么快?”

“快……”席为谦抖了抖手里的杂志,懒懒吐出一个字,尾音上挑,“吗?”

陶舒禾瞥了眼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真他妈欠揍。

“不是说要开视频会议吗?”

“嗯,完了。”

陶舒禾往脸上抹着保湿乳,又往镜子里看了垂着眸的男人一眼。

“那你还不走。”

“没房间了。”席为谦翻了一页,不咸不淡地开口。

这么大的酒店,房间说没就没有了?

“旁边还有一间客房。”

“没打扫过,”席为谦,“而且那里风水不太好,你也不能住。”

“……”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席为谦,“怎么?怕我半夜趁你不备做些什么?”

结婚大半年,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分房睡,除了席家人来住的时候。至于陶家,他们忌惮席为谦,根本不敢来打搅,省下不少麻烦。

陶舒禾抹完,将瓶瓶罐罐归回原位摆整齐,轻轻拍了拍脸,站起身往床边走。

“我怕我把持不住,你清白不保。”

席为谦嗤笑一声:“那你也要有这个本事,就你这小身板,多练几年吧。”

陶舒禾也不恼,甩掉脚上的拖鞋,将自己毫无形象地摔在床上,四仰八叉。酒店的床很软,陶舒禾躺在上面舒服地滚了个圈。

席为谦满头黑线,嗓音有些莫名的喑哑:“陶舒禾,你穿的是裙子。”

真不把他当男人。

陶舒禾趴在床上,下巴枕着软枕,舒服地眯起眼睛。她闻声慢悠悠抬起手,反手扯了扯落在大腿根部的睡裙。

睡裙是棉质的,很简单的乳白色宽松款。这会儿随着她趴着的动作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席为谦盯了一会儿别开眼:“起来擦一下头发。”

陶舒禾趴着的这半会儿功夫,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声音含含糊糊听着像是在撒娇:“我要你给我擦。”

话音刚落,陶舒禾突然眼前一黑,一条白毛巾兜头盖下,遮挡了她全部视线。

陶舒禾脑子有一瞬短路,回过神一把扯下毛巾。

“自己擦。”说完席为谦扔下杂志出去了。

“砰”的一声门重新被关上。

粗鲁,一点都不体贴。

陶舒禾现在怀疑他对外的绅士都是装的。

陶舒禾心里绯腹着那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手已经有动作了。她利落地将头发撩到身前,眼睛艰难地眯着一条缝,恨恨地擦着。

门外,席为谦关上门后径直往总统套房带着的小厨房走,从冰箱拿出了一瓶冰水。倚靠在流理台边一口接一口喝着。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陶舒禾那张让人惊羡的脸,席为谦垂眸笑骂一声。

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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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为谦再回到房里的时候,陶舒禾已经睡下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房间的白炽灯仍然亮着,似是在等着一个关掉它的人。

席为谦将被陶舒禾随手扔在床上的毛巾拿开,关了灯摸黑轻手轻脚上床,将侧躺着的陶舒禾揽入怀里包裹着。

陶舒禾没有一点反应,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席为谦将被子拉上来,在她的发顶轻轻亲了亲,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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