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冷决从厢房里走出来,锁着眉头,凛声喝止了温碧婷。“没有凭据的事情,休要多言。”

他有些不舒服,听见她指责璞玉时,心莫名的疼了。

温碧婷讪讪的低下了头,只觉得下不来台。心恼三殿下竟然还护着那宁家的四千金。

倒是对面厢房,滢妃款款走了出来。“三殿下不必动怒,事关人命,自然不能草率行事。三皇子妃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本宫相信璞玉不会这么做。二皇子妃。不如你吩咐女眷们先行退下,再细细查问整件事。”

“是。”宁璞珍的心又揪了起来,就怕查来查去,这罪名还得落在璞玉头上。

滢妃又问:“三殿下与皇子妃意下如何?”

冷决本意是要走,然而滢妃这么说了,他便唯有点头。“请滢妃娘娘做主。”

温碧婷稍微缓和了脸色,恭谨垂首:“全凭滢妃娘娘做主。”

“嗯,这府中哪里宽敞点?”滢妃四下里环顾了一周。

“就去迎宾楼前堂吧,那宽敞。”宁璞珍示意洛晴赶紧去安排。

冷衍这时才不慌不忙的从滢妃身后的厢房里走出来。

滢妃听见脚步声,温然转头:“二殿下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岂会。”冷衍如常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不满,甚至没有半点顾虑。

待到众人移驾过去,前堂已经准备就绪了。

滢妃坐在堂上居中的位置,左右两侧自然是两位皇子以及各自的皇子妃。

就在进门的一瞬间,妙音飞快的奔了过来。

“看清了么?”宁璞玉问。

妙音点头:“看清了”

她赶紧凑过来,贴着宁璞玉的耳畔蚊音道。

堂中,滢妃瞥了一眼跪着的芽枝,沉静的说:“这婢子刚说的话,不如再当着三殿下的面再说一回吧!”

“是。”宁璞珍恭谨的应声,沉了脸色:“芽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再说一遍。”

芽枝满脸惶恐,心里害怕,声音也带着颤:“奴婢知道宁侧妃要换衣裳,就在厢房里候着。妙音姐姐说准备一壶香茗,等下可以给侧妃润润喉,于是奴婢就沏了一壶百花茶。甘草梅,是奴婢自己腌渍的,侧妃喜欢吃,茶沏好,奴婢就顺手丢了几颗进去。”

“这就是芽枝自己腌渍的甘草梅,请三殿下三皇子妃过目。”宁璞珍示意洛晴呈上东西。

洛晴捧着托盘,轻缓缓的走到三殿下跟前。

托盘上是个极为普通的布袋子,袋口开着,露出几颗颜色好看的甘草梅。

冷决顺手捻了一颗放进嘴里。

这举动吓得温碧婷心口一震:“爷,您不能冒险”

芽枝红了眼眶,跪着朝三殿下三皇子妃走了几步:“请三殿下、皇子妃娘娘明鉴。奴婢腌渍的甘草梅绝没有毒。”

温碧婷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三殿下,生怕他有什么不好。

她的情意与关怀,宁璞玉都看在眼里。只觉得一点不比自己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冷决他。能随随便便就找到两个如此倾慕他的女子。

而她,却傻傻的觉得他无可替代。真是讽刺!

“无毒。”冷决沉眉,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

芽枝不由得舒了口气,只觉得如释重负。

“是。”宁璞珍顺势对滢妃说道:“娘娘,芽枝本是荣侧妃的侍婢,一直在潋滟居伺候。后因璞玉入府,人事不熟,荣侧妃才把芽枝拨过去供她差遣。”

滢妃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既然芽枝才伺候宁侧妃短短十余日,想必不会为了这个新主冒险去做掉脑袋的事。这事情,可能是阴错阳差捅出的篓子”

“滢妃娘娘请恕妾身多嘴。”温碧婷才不相信这真的只是巧合。“惜婼身子一直弱,前几日突发急症,殿下一掷千金征集良方的事情,整个皇城无人不知。身为婢子,不通晓岐黄之术情有可原,可宁家嫡千金才华出众,色艺双全。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轻重?”

她的余光,明显的感觉到身旁夫君唇角向下,显然是不悦了。往后的话,便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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