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林溪被熏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别进来,”我放开林溪的手,进了里面的房间,将门虚掩,

“嗷,”他又叫唤了一声,震得我耳朵直发麻,

“好久不见啊,”我冲铁栅栏里招了招手,他从里面的“山洞”中四肢并用地爬了出来,依旧是衣衫褴褛,他来到铁栅栏旁边,慢慢站起,污秽的手,抓住两根钢筋,喉咙里滚动着呼呼呼的声音,两只明亮的眼睛里,放出凶光,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跟你视频,”我回手指了指刚才进来的那扇铁门后面的电视机,这个电视机除了能播放中、俄双语的儿童节目之外,还能当做显示器来用,周小媚可以在办公室看他,再把信视频号传给我,我和他就可以相互看见了,

“吼”他晃了晃脑袋,转身佝偻着身子,又爬进了山洞,不再出来,看来是生我气了,

我走到墙边,按下呼叫机:“十斤牛肉,谢谢,”

“咦,林总来了啊,”那边厨师长的声音,

“嗯,”

“晚上已经喂过了,林总,小家伙吃了七八斤呢,别撑坏了,”厨师长说,

“没事,送下来吧,”我说完,手指离开对讲机,

十几秒钟之后,楼上的小电梯下来,门打开,里面一个大铁盘,装着五六块牛肉,生的,

我把手从电梯外面粗壮的栅栏之间伸过去,将牛肉一块一块拿过来,放在这边的空铁盘里,电梯门关闭,又上去了,这个地下室的正上方就是厨房,厨师长负责送肉,周小媚负责下来将肉丢进笼子里给他,每天一次,

除了我,只有他们俩知道他的存在,

“嘿,过来,”我拿起一块牛肉,蹲在栅栏边逗他,

他把头伸出来,闻了闻,又缩回洞内,

“我就跟你说一次,”我将肉丢进笼子里,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进来,你不要疯,行不行,”

“吼”

“行不行,行就叫两声,吼、吼,不行我就不让她进来了,你也一个礼拜别想吃东西了,”我半询问、半威胁道,

“吼、吼,”

这还差不多,我起身,回到门口拉开厚重的铁门,林溪捂着子进来,眉头紧皱:“什么啊,这是,你养了一只狼吗,”

“狼,呵呵,”我关上铁门,打开旁边的壁橱,从里面拿出一把短柄麻醉枪交给林溪,“如果他攻击你,你就射他,”

“嗯嗯,”林溪接过枪,战战兢兢地靠墙站着,

我又来到铁笼子门口,把右手拇指按了上去,斯、斯,咔哒,铁门开了,这是指纹锁,只有我和周小媚能打开,但我估计周小媚从来没使用过这项特权,因为她不敢,

我之所以给她权限,是担心万一我不在省城的时候他生病,周小媚可以叫医生来,将他先麻醉,再行治疗,

我进了铁笼,小心避开地上的碎肉、油污,走向那个仿真山洞,蹲在洞口往里看,黑乎乎的,只能看见他的双眼,泛着黄莹莹的光,

“你出来,”我向里面招手,

两道黄光左右晃了晃,

“不出来我揍你了啊,”我虎着脸道,

“吼”黄光渐渐向洞口移动,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太长时间没见面,我怕他认生,再把我给扑倒,正想到这里,忽,只觉一阵风袭来,我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给扑倒在地,

“啊,”林溪尖叫,

“别开枪,”我赶紧喊,他将我骑在身下,腥臭的嘴巴已经凑了过来,尖利的牙齿,抵住我的咽喉,

“砰,”林溪还是开了枪,他不喜欢被麻醉,牙齿离开我的喉咙,嘴里的津液滴在我脸上,愤怒地瞪着林溪,

“尼玛,叫你别开枪的,”我赶紧死死抱住他的腰,但他没有扑向林溪,眼神里的杀气渐渐淡了下去,瘫倒在我身上,呼吸变得越发沉重,

“哎”我无奈将他推到一边,回头皱眉看向林溪,“还是龙组的人呢,这么不冷静,看着吧,他至少半年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对、对不起啊,我以为他要咬你”林溪拿着麻醉枪的手还在颤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进来吧,他昏过去了,”我从地上站起来,妈的,弄了一后背的牛油,林溪举着麻醉枪,慢慢走过来,用高跟鞋轻轻踩了他肩膀一下,确认真的昏过去之后,才把枪放下,

“这是什么是人吗,”林溪吃惊地问,

“咱们先出去吧,”我脱了西服丢在地上,带林溪离开铁笼,锁上两道门,来到外面的一个小厅里,这里有一张单人床,是给医生治病准备的,外面的塑料薄膜还未拆下,看来这两个月他一直很健康,

我撕掉薄膜,和林溪坐在床边,点着两支烟,递给林溪一支,

“咦”林溪一脸厌恶,摆手不要,可能嫌我手上太油污,我捏着烟盒递过去,林溪自己抽出一根点着,撇了撇嘴,“这就是你说的真正实力啊,”

我点头:“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还真没看出来,”

刚才他扑我的速度,绝不亚于在医院大厅,张璇扑过来扒我风衣的那一下,这正是我要放他出来的原因,他是我最后的杀手锏,现在张璇重伤,林溪、林瑶被救,无相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极有可能会派出比张璇实力更强的人来支援,

“不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么,”我笑问,

林溪神秘一笑:“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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