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梁成大求见!”清尘对于梁成大的印象不好,直呼姓名。

时间已经到了申时,赵峥已经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于是就让清尘将梁成大引进来。

梁成大顺着清尘从大门沿着水泥道路一路跟随,看着建筑风格完全不同于当世的白云宫,感慨万千,虽然以他的眼光看来,白云宫的钢筋水泥完完全全破坏了建筑的美感,但自有一股粗犷的开拓之气,要是赵峥在这里一定会很赞成梁成大的话,这些建筑根本就是什么玩意!虽然将建筑图纸交给了游雄,让他按照图纸上的结构请工匠建造,但由于没有人有修建钢筋混泥土建筑的经验,这艺术感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只将建筑的结实做足了。

比如藏书阁四四方方的玻璃房子偏偏要弄个四不像的屋檐出来,让赵峥一阵捶胸顿足。

梁成大能从这些建筑里看出美感,不知是不是马屁拍贯了,潜意识里就冒出称赞的话来。

这不他刚进赵峥的客厅就诉苦,神情卑贱之极,好似走狗受了委屈一下子看到主人一般:“国师,我可被您害惨了,被贬到广东真阳县主事。您可得保我一条小命。”

赵峥这几日都在忙于白云宫的事,朝堂倒是没怎么关注,听闻梁成大被贬到被视为必死之地去做知县,也是一阵愕然。

看来史弥远是下了死手,老虎在山下之前还要发一发余威。

“梁知县,我看你还十分镇静,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模样啊!”

梁成大此时几乎哭出声了:“国师您就别挤兑我了,我还不是有您指望吗?您救我一命,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你唤我小名阿成便可。”

赵峥打趣道,此次狠狠的坑了梁成大一把,希望让他受了教训,能痛改前非:“你的事情已经抖出来,料理干净了?”

梁成大再难保持镇静,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我所有的恶事,除去撇开史弥远的,都被挖的一干二净,有些烂事还是我自请罪责才曝光的,国师您不是说我这么做定会化险为夷吗?怎么就遭此厄难呢?”

赵峥翻了一个白眼:“你做的这些烂事,不被千刀万剐,已经是托我朝优容士人的福了,只是被贬远方,还能做官,你还想怎样?”

“国师,您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要是贬我到广州、琼州这些地方梁某二话不说,可那地方,前两任都是死于任上,虽说现在有了治疗瘴气的药物,可那地方邪呼着!”

“把你眼泪擦干净,别在我面前演戏了,这番委屈我认了就是,现在你已经将以前事情洗清了,你的罪状已经盖棺定论,以后其他人再也找不出什么把柄。梁知县,机会难得,为地方做点实事吧。你只管去真阳,我给你一个锦囊,你到任后打开,按照上面的实心用事,不出两年保你官复原职。”

梁成大见目的已经达到,千恩万谢朝赵峥鞠躬。

赵峥突然向他摊手道:“梁知县有锦囊没?我突然想起我这里没有了。”梁成大之所以会出如此鲁莽,听了赵峥的鬼话做什么诤臣,除了急病乱投医乱了方寸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赵峥的信任。

而这种信任赵峥不想胡乱的消耗掉,不管是敌是友。

梁成大听到赵峥的话有些傻眼了:“国师,锦囊没有,香囊倒是有一个。”

“把香囊递给我,你然后转过身去。”

梁成大解下香囊,转过身,听见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国师特有的鹅毛笔写字发出了声音,只是这声音也太短了吧,才几个呼吸间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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