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鼎一旁立刻伸手将容青缈抱在怀中,“爹正好得了个新故事想要讲给青缈听,爹抱着你去你娘房里好不好?”

“好。”容青缈听着自己的声音,稚嫩,柔弱,是的,这是她七岁时的声音,那个时候的她全无忧虑,被爹娘兄长全心全意的疼爱着,这里不是地狱,不是阴间,是她七岁时的一天,是她出嫁前一直生活的容府。

她伸出瘦弱的胳膊牢牢抱着自己父亲的脖颈,小脸贴在容鼎的面上,父亲脸上有些新长出来的胡子茬,扎得她脸上娇嫩的皮肤有些痒和疼,她却全然不顾,只是死命的抱着父亲,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湿了容鼎的领子。

“青缈,怎么了?”容鼎用厚厚的斗篷将容青缈细细的包好,免她路上被寒风吹到,他个子高大,七岁的容青缈身子还有些瘦弱,抱着很轻,“怎么哭了?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不怕,有爹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容夫人眉头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氏,沉声说:“掌了灯,里里外外的仔细找找,看看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角角落落都不可放过。”

“是。”秦氏头不敢抬,低低的声音,听着容老爷和容夫人带着容青缈一起离开,随行的人也迅速的离开,房间里迅速的安静下来。

余下的三个人彼此面面相觑,只觉得冷汗都已经溻湿了里面的衣裳,人一走房间里立刻空落下来,有风吹过,三个人不由自主同时的打了个寒战。他们三人可是亲眼目睹了容青缈的前后不同,一定是中邪了!

谁也不说话,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莲香,扶我起来。”秦氏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站不起来,就算是跪着也是硬咬着牙撑着,容老爷和容夫人一走,她便再也没有一点气力坚持,勉强的伸出手,“我可是吓着了,竟然是一点气力也拿不出,站也不站不起来了,钱大夫,谢谢你刚才出言帮我,要不,一顿责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在下是实话实说。”钱德培摇了一下头,“我是个大夫,并不相信什么中邪之说,不过,看今日容小姐的情形,似乎确实有些奇怪,对了,夫人临走时嘱咐你掌了灯,里里外外的仔细找找,是什么意思?”

秦氏犹豫一下,轻声说:“容府家大业大,奴仆也多,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又加上,老爷的兄长,还有夫人的哥哥都打外地赶来京城,住在容府已经有些日子。虽然不能怀疑他们,却不能不怀疑他们的奴仆有没有心眼不好的坏胚子,若是弄个什么符咒,扎个小人什么的诅咒小姐,也是有的。我也怀疑有这种可能,小姐生得漂亮,又讨人喜欢,老爷和夫人心头宝般的疼着,总有那么些个眼界浅的看不顺眼,难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也是我这几日太疏忽了,要是真的寻出个什么不好的玩意,我可真是没脸见夫人!莲香,先去把院门都关好,把其他人全都叫醒,仔仔细细、角角落落的全都不可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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