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确有此事。”宋池墨低垂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将一双威严的点漆乌眸遮住,在圣山面前丝毫不显山露水。

微微颔首着,脸上带为人臣子应有的敬畏之意。

宋祈光依旧是笑吟吟的,半分要问罪的意思都没有,还温言说道:“皇兄不必紧张,朕只是随便问问。今日请来玉瑯侯,只是因为她是先皇后同胞姊妹,所以让她来认回先皇后遗物。”

那支从井里捞出来的红色至尊玛瑙凤凰金步摇,放在内监手举的托盘内。

内监听闻宋祈光的话,便迈着碎步来到殿中那七十老妪的跟前,低声说道:“请侯爷辨认。”

“皇上,老身老眼昏花,能否拿起来一看。”玉瑯侯手里拄着拐棍,声音嘶哑的问宋祈光。

宋祈光淡笑,“自是可以。”

一个女流之辈,入殿封侯。

在我朝也就此一例,而且十分受人尊敬。

玉瑯侯不动声色的拿起那支金步摇,放在有些浑浊的双目下,细细的观察。

就在玉瑯侯辨别金步摇是否为先皇后遗物的时候,大理寺卿上前一步,对宋祈光鞠躬颔首,“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宋祈光点头,大理寺卿才继续道:“臣听闻王爷的王府中,羁押了一名妾室。那妾室正是以偷盗先皇后金步摇之罪,被关在府中的幽室内。”

宋祈光颜色一变,当即惊讶的问道:“是不是皇兄搞错了,错怪了府中妾室?先皇后已经故去二十二年,一个妾室如何能跟此事牵连?”

“皇上,微臣也以为此事颇有蹊跷。”沛国公在这时候,不等宋池墨回答,上前一步启奏倒,硬是将自己蹚入了这滩浑水中。

当今圣上宋祈光眉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沛国公,“国公爷,觉得有何蹊跷?”

“微臣也觉得,王府被关的那名妾室有冤,此事绝非偷盗先皇后遗物这么简单。”沛国公从前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在宋祈光面前说话从来不会压低声音。

此刻也是抑扬顿挫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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