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火大,吵急眼了。而且这种话江北又不是没说过,有时候他会拿他的女人来形容我,我回家的那天晚上在,仔仔也来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江北知道我要走的时候,有点郁闷,江北跟仔仔说,“我一想到她以后要跟别的男人睡觉,我心里就不自在。”

我不是真傻,不是非要去飞蛾扑火,要不是江北总干这种若即脱离的事,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我不至于总巴着那么点希望不舍得离开他。

我总想再试试,再试试。可试来试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这种话已经没法让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了,我说:“反正你别管我家的事!”

江北又吐了口脏,“我女人多了去了,谁稀罕管你破事!摆那副婊子样给谁看!”

“那你爱找谁找谁去!林霖!走!”我揪着我弟出了商场,走了很远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江北直接上了车,掉头就往某个方向开。

刚吵完我就后悔了,那我总不能去追着车跑吧。我有种感觉,可能江北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在他们面前忍了这么久,这么一次没忍住,过去的努力全糟蹋了。

我心里特委屈,红着眼睛往家里冲,我弟在路上劝我,说我乱发脾气不对,应该主动跟他北哥道个歉。我弟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尤其是往有钱有势的地方拐,我骂他,“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我们三个午饭是在外面吃的,我和江北吵架是在下午,早上逛了一圈买的东西,都在江北车上。我估计他能在路上就把那些破玩意都扔了。

回家以后,我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我弟敲了两次门,我让他赶紧滚远点。

到晚饭的时候我爸又自己从医院踱回来了,他肯定是惦记着回家打牌。我爸回来了,我就不好意思再闹脾气,撑起精神出来跟他们吃饭,赵阿姨问:“那个江经理呢?”

我说:“他有事儿,回市了。”

然后也没人再提什么。我估计吃完了饭,我爸又得把我叫到房间里去审问一番。

我想好了,我爸再问,我就跟他实话实说,当然不能说和江北炮友这事,就说是我自己不想去南非,我会去找工作,会给家里做贡献,请他老人家放心。

饭还没吃完呢,我弟接了个电话,然后偷偷告诉我:“北哥让你下去。”

我当时心里那个滋味,潜意识里其实欢喜得快蹦跶起来了。但我不是在生气么,就冷着脸对我弟“哦”了一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见江北。

路上我想,千万别吵了,千万安分点。人家是花钱的,我凭什么跟人家吵,是我舔着脸喜欢人家,又不是人家舔着脸倒贴我。

江北坐在车上,看我靠近了,也不再伸手过来帮我开车门,以表邀请。我只能自己开了车门坐上去,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后来江北说:“知道错哪儿了么?”

我一急,黑着脸反问:“我哪儿错了?”

江北抿下了嘴,瞪着我,“我怎么还那么想揍你呢?”

我愁眉苦脸不吱声。

江北叹了口气,就像是被打败了似得,他说:“我都开到市了,想想不对又回来了,不是林晓饶,你今天这样是干嘛呀,我招你惹你了?”

我那个眼泪啊,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你哭什么啊?”

我转头红着眼睛瞪他,心里可着急了,就好像有千言万语但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说,急得晃身子,我说:“你想干嘛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不喜欢我你就直说,你干嘛总这样,你让我怎么办啊”

我抱怨了很多句,江北就说了一句,把我彻底击垮了。他凑过来松松抱着我,说:“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现在这样是什么样?呵

江北跟我回家,进屋以后给我爸送东西,说:“叔叔,给您稍的海参,这个不用多吃,每天早上蒸一个,对身体好。”

我爸他们有点愣,因为我明明说江北已经走了。其实我劝江北别出现了,直接去住酒店就行了,他非说自己住酒店没意思,要么我陪他出去住,要么他就赖在这儿。我说你可以找小姐,他说怕有病。

我爸他们赶紧又把江北迎进来,问他吃饭了没有。江北说吃了。

坐那喝茶聊天的时候,赵阿姨开始在江北面前夸我,说我们家饶饶从小就可懂事啦,长的漂亮,成绩也好,还孝顺

我大概琢磨出个方向来,我爸他们是看出江北是个有钱人来了,于是觉得我要是真跟了他也不吃亏。而且江北这孙子能装逼,在我爸他们面前又装得人模狗样的,显得挺靠谱的样子。

他们聊完天又开始打牌,打完牌各自去睡觉,和头一天晚上没什么差别。

同样的,过了十二点,我弟弟过来敲门,说江北找我。

我就过去了,江北跟我说他饿了。

他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吃东西。江北是个很难甘于寂寞的人,我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哪顿饭是自己吃的,到了吃饭的时间就会招呼朋友,要是没人陪,他干脆就不吃饭。江北受不了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得有人陪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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