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江北是神,他什么都知道。

江北顿了顿,我打算下车,然后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刻意在保持距离。他说:“你要还这么着,咱俩这朋友就没什么意思了。”

谁跟你是朋友,老娘要不是喜欢你,谁稀罕跟你做朋友。我喜欢江北,江北自己心里门儿清着呢,他就是不说、不拒绝、不表示,就这么吊着你,让你心里痒痒让你难受。

不就是不想让我缠着他么,我自问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过要主动去纠缠他的意思。我在心里冷笑,推开车门走下去。

我喜欢他,真是屁大点事。

我到家的时候,瑶瑶也刚回来,正在沙发上啃鸭脖子。夜总会里,每天晚上都有送鸭脖子的过去,小姐饿了就吃那些,瑶瑶经常打包带回来。

我在门口换鞋,她说:“哪儿去了?”

我没吱声,红着眼睛往屋里跑,钻进被子里哭到睡着。

第二天是肿着眼睛起来的,整个人没精打采。瑶瑶派陶文靖过来打听我怎么了,我能说我昨天差点让康岩强奸了么?我说不出口,就说别问了。

陶文靖没打听出结果,顺道提了一嘴陈林说过的事情,还是关于陈林乐队想去超级婚礼找活干的事。陶文靖说:“瑶瑶不愿帮忙,你和江北现在关系不是很好的么?”

他们都知道我好说话,我好说话就都来欺负我啊!

但陶文靖的态度有点低三下四的意思,我不舍得拒绝得太彻底,就敷衍。

我还是去营业厅补了张电话卡,总得让我爸和冰冰姐他们找得到我才行。所以说每次冲动完,多少都得留下点麻烦。老天爷不会让你白爽。

新卡插进江北给我的手机,里面也没有电话号码,我把过去与江北有关的信息都删掉了,都是跟我没关系的事情。

凭着印象回忆起来几个关系亲密的人的电话号码,一一保存进电话本,其它不记得的人,其实也是没必要过多联系的。

忽然有种重新开始的感觉,我扯着嘴唇笑笑,挤公交回学校,去图书馆里专心准备毕业的各种事宜。上网跟冰冰姐留言,说我手机丢了,刚补的卡,没有她的电话,有空联系我一下。

康岩后来给我发过一条信息,就那天晚上的事情表达歉意。我就当自己的手机真的丢了,没有回。不是我狠心绝情,我也想过要不要回,然后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对于分了手而没打算和好的人,说什么都显得很虚伪。

很快就到了六月,我们住的地方距离海边很近,不会觉得特别热,不过为了应个清凉的景,姑娘们还是纷纷换上夏装,短裤短裙,路上一色长短肥瘦不一的腿。

小女子不才,为人比较羞涩保守,裙子底下总爱套着打底裤,瑶瑶说:“我要有你这大长腿,天天露在外面,脱了脱了。”

今天瑶瑶要带我出去一趟,弄头发。

瑶瑶还说,这马上要去参加出国面试了,还是得好好收拾收拾,姐,您以为我那是什么面试,南非,南非!

鸭舌帽是干美发的,瑶瑶和他喝过酒,然后就搞到了他家的优惠卡。但瑶瑶其实是很善于贪小便宜的,出门之前给仔仔打了个电话,让仔仔陪我们一起去,得了,这是要厚着脸皮做霸王头的节奏。

最近瑶瑶很爱打扮我,她可能是上了岁数了,就比较母爱泛滥。觉得自己再收拾也就那么回事了,陶文靖身材是硬伤,就把打扮人的经历都花费到我身上来。我欣然接受。

我们去鸭舌帽开的美发店,一众长毛小伙子上来伺候,一口一个美女叫得那叫一个亲切。洗完头发,我们参照图样选款式,鸭舌帽念在熟人的份上,也省的忽悠我们,于是坦白交代,图片上的样子那都是吹出来的,怎么做都做不到位。

于是我和瑶瑶把画册一丢,就由着鸭舌帽带着一众小弟开始瞎捣鼓。

做头发这个事情比较尴尬,我要是有男朋友,绝对不会让男朋友陪自己来,因为过程太丑了。

一条大围布,把脖子以下的身体都罩起来,所有的头发梳到后脑勺,打了药水再用保鲜膜包起来,除非是正儿八经的端正美女,脸大分子们尤其抗拒这个面貌。

仔仔在一边围观,对瑶瑶的造型发表了一番评论:“包个尼姑样,真跟个良家妇女似的。”

我们又烫又染的,在这地方坐了两个多小时了,屁股都坐疼了。我们平常的作息时间就不大规律,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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