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她用指节顺着他的脊柱一寸寸向下按压,声音也仿佛沾染了牛奶和玫瑰的香甜气,“东风相公,按这里感觉怎么样?”

他感觉?很热,心跳在疯狂加速,口渴得要命,可是这些他都不想对元宝说,深吸口气,他钳住元宝的手臂用力硬生生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看着她的乌黑的发丝从奶白色的水中抽离,发尾还沾着几片玫瑰花瓣,他似乎更热了。

“怎么了?”元宝一脸天真的问。

她的天真跟她湿透的胸口和若隐若现的丰满很不搭,所以他不想多看,“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还没按摩完呢!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唱歌特别好听,不是要命那种,是要钱那种!”她意志坚定的拒绝,无奈东风冰刀似的视线突然转到她脸上,严肃至极。

他抬手,准备警告她这种没完没了的黏人行为很是令他反感,元宝飞快地捂住脸,抢在他之前开口,“不要打我!我出去!”

东风的手掌僵在半空,不等他说话,元宝已经一阵旋风似的抱着脑袋夺门而出。

元宝不在了,他一个人坐在浴缸里冷静片刻,直到身体的燥热慢慢散去,他才站起身。

玫瑰花瓣放得有些多,粘在他身上不少,他耐着性子一瓣瓣摘掉,又觉得自己身上太香了,于是走到淋浴间,抱着莲蓬头兴许还可以勉强用用的想法打开水龙头。

结果

几分钟后,他腰上挂着松垮垮的白色浴巾走出浴室,肩上搭着另一条浴巾,从容的擦着湿发,“以后不许对我说谎。”

元宝一愣,“你指的是什么事?”

“任何事。”他说,“莲蓬头没有坏,这就是谎言。”

他可以接受正面的恶劣,绝对不能接受背后的欺骗。

元宝撒娇一样笑起来,“那那个那个叫善意的谎言,我不是为了给你泡澡么。”

“谎言就是谎言,没有善意恶意之分。”

他的冷漠让元宝觉得自己刚刚争取来的那一丁点融洽再次消失不见,他要知道自己嫁给他才是一场真正密谋已久的欺骗,会不会用手术刀给自己切成人片,再挤上芥末

“我去洗澡,顺便把浴室收拾一下。”她把手机搁到床头,低着头灰溜溜的逃走,前脚迈进浴室后脚又停下来,趴在门框上甜丝丝的笑,“东风相公,乖乖在床上等我,待娘子我洗白白就”

“闭嘴。”

“好的亲。”

元宝说她唱歌要钱,确实没有任何欺骗,浴室门大敞四开,她不怎么在调上的歌声从里面传来,如果给她钱她就可以闭嘴,他很想去拿钱夹。

元宝的手机一直在床头震动,翁个不停,他拿过来看一眼,屏幕上弹出的全是微信消息,他没有窥视别人隐私的习惯,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但震动声实在令他心烦,他索性把手机关了机。

换上睡裤,光裸着上身,靠在床头玩手机游戏。

等元宝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收好手机躺在枕头上快要睡着,是她扑到床上的动作把他从巨大的困意中拉回。

“东风相公!小娘子洗白白回来啦!还不到九点你就要睡觉了吗?你每天不到十点就睡觉,有的时候八点九点就要睡,早上还要八九点才肯起来,中午在医院还会午休的对吧?你这么能睡,是不是有喜啦?来,娘子我帮你号脉瞧瞧。”她说着就拉过东风的手,像模像样的将两指往他腕上一搭,“你放松就好,不疼的。”

两分钟后,元宝一本正经的叹息,“你脉搏在哪儿呢,我咋摸半天没摸到呢?你是不是没有脉搏呀?其实你不是地球人吧?”

贺东风完全没有心思在这个时间陪这个大孩子玩闹,半点反应都不给她。

元宝自娱自乐倒也不觉得无聊,号脉不成功,干脆摊平他的手掌,美其名曰为他看手相,实则不断的摩挲他干净雅致的手指,分明就是在占便宜。

又过了两分钟,元宝一脸不可思议的“哎呀”了一声,仿佛真看出什么名堂,“从你手相上看,你父母缘薄,有孝心却无孝处,子女缘倒是不错,儿孙满堂,看来我很能生嘛!你的感情线有分叉,虽然你很专一,很长情,不过爱情还是要经历一些小小的波折第一段感情无疾而终,第二段感情,就会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呢”

她放开东风的手掌与他平行躺下,“你一生只有两段感情,显然我就是要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第二段,我知道对于一个专一又长情的人来说,放弃和开始都是一件难事,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等着你,直到你彻底放下那个人。”

见他没有反应,元宝慢慢的靠向他,将圆圆的脸颊贴在他裸露的肩头,小臂也轻轻搭在他的胸口,“东风相公,不要不开心,要快乐的生活,你不开心不快乐,我会心疼你”

良久后,元宝仍旧没有等来他一脚将自己踹下床,便偷偷地收起三根手指,留下一个胜利的“”字,躲在他的肩头悄悄笑开: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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