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将离大手一挥,寄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问,“山主有何吩咐?”
他严肃道,“如此败坏门派风气,残害同门,修习禁术的弟子,老君山再留不得,即日起,逐出山门”
“就该这样,这样的败类,留不得留不得”有人大快人心说。
这样的处理结果是祁晏乐见的,坏人伏法。
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这里用不着他。山主会护着她。
轻声走着,没有人知道他来过,也没有人知道他离开,他现在心里思绪万千。
修炼之人心术不正,会误入歧途,那他呢?
那些弟子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里面跃动着光,他是男人,他知道那是一种对异性的欣赏与眷念。
他企图把一颗明珠占为己有,隐藏起来,谁也看不见她的光辉。姣月朗朗之辉,只容一人可见。
他怔住,蓦然被自己这脑海里想法给吓了一跳。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红衣如火的女孩那样耀眼,他如何才能与她比肩。
摊开手心,里面空无一物,用力握紧,却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里面缺了什么呢?他想:也是一双手,一双如柔荑细嫩的手,手的主人有着绝美的面容,会偏护着他,他一定要加倍修炼,总有一天,攫取住那双手,让那个人只属于他。
鄢苏并不知晓此刻祁晏心境的变化,看着被她逼疯的苍守,人生果真无常。
原本被救赎的苍守,却因为一时贪念,铸下大错,实在不该。
想要变强大本身没错,可如果获得强大的渠道不对,危及无辜的人的性命,那这本身就是错了。
你不能夺取别人的生命,来做你的踏板。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敬畏。
风舞着的苍守眼里不自然流露出一抹精光,但掩饰得极好,并没有叫别人给看出来。
众人原本以为就会这样结束了,哪知寄奴正打算叫人架着疯魔的苍守出去时,被鄢将离给叫停了。
“慢着,这一身灵力是老君山交给他的,从此以后他与老君山再无干系,这一身的灵力也应当收回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君山以仁立派,不会轻易见血光。
苍守涣散的瞳孔慢慢清明,呆愣怔松看着他一直尊敬山主,仿佛不可置信,但还是极力掩藏,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他没有停止咿呀乱叫,“小辈啊,莫怕嘛”
鄢将离停在披头散发的苍守面前,双手运起灵力,一寸一寸挥断他的灵脉。
不顾他的疯样子,打在他身上,一下比一下重。
苍守青筋暴起,额角凸起,脸色涨得通红,却也不喊疼。
灵脉自修成那一日起,就连同骨髓长在了一起,同气连枝。
可想而知,灵脉被生生震断的痛楚会有多痛。
灵脉被剥离,连根从骨髓中抽出,一寸一寸在挣扎乱扭作一团,它似乎有了灵识一般,不舍主人,在竭力挣脱鄢将离的抽吸。
奈何木已成舟,鄢将离突然一阵强力灌注,苍守的灵脉被抽出,是一节透明的粗细均匀的条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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