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站在余淼淼身侧,突然将她抱起来,转身就要走,门口的小厮和那边正在冥思苦想解对的人见之,都是满面惊愕。

余淼淼触不及防,突然就被横过来了。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她眼花,她挣扎两下,赵蛮已经稳稳的抱着人,大步往马车的方向去了。

此时有人瞪大眼瞧着,余淼淼也不好说他,只低声道:“等我把那对子对出来。”

赵蛮闻言眉头一凝,步子越发大了,就知道她想要对李似锦的对子。

赵蛮自小就在边关,所学主要就是兵法和武艺,再加上带兵打仗,已经耗费大多数的时间,倒是读过几本史书,不是说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吗?四书五经也多过,可也仅限于读过而已。

而且他私心里以为,这些对子和酸诗都没有什么用。

淼淼自从嫁给他之后。也不曾读什么诗词,更没有写过诗词,现在也没有什么必要。

何况是对李似锦留的对子,那就更没有必要了。他一点也不喜欢舞文弄墨的淼淼。

赵蛮迅速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紧走。

余淼淼伸手要捶他,赵蛮赶紧将她的手圈在自己的手心里了:“伤还没有好,别乱动。”掌心收拢,不轻不重,既不能让她摆脱,也不会弄疼她。

马车这会已经开始动起来了,余淼淼怒:“我要斗酒会的进场牌子,要对对联!”

赵蛮沉声道:“斗酒跟咱们没有关系。”

斗酒会他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有李似锦的题诗的确会卖的好一点,至少一些附庸风雅之徒喜欢买,譬如,李家的酒大半都是卖给这些人的。

但是。他就是不想要。

见余淼淼一脸愤怒,他又道:“你真的要看斗酒会,也不用自己对对联,找个人写了递上去就是了。”

余淼淼跟他大眼瞪小眼,“我没打算自己写,不是有你来写吗!”

“我不想写。”

余淼淼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闷气,这男人真是气死她了。

还真是将动手不动口的原则贯彻的十分彻底。

她缓缓的吁出一口气,因为恼怒越发明亮的瞳眸盯着他,问:“为什么不想写?多大的年纪了,跟孩子一样,幼稚!”

赵蛮不语,看她气呼呼的盯着自己,带笑的唇瓣紧抿。绷的直直的,看他的眼神,果然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要是她的手可以动,她肯定要点着自己的额头了。

不知道怎么,想到这幅画面,他突然觉得想笑,想到孩子,他心猿意马的想,等有了孩子,她再来耍威风不迟。

到时候她指哪一个,他就教训哪一个。

可现在,他是孩子吗?

幼稚?

他眯了眯略带笑意的眸子。突然欺身上前,突然垂首含住那张还打算继续指控自己的嘴巴。

余淼淼正要说话,刚一张嘴,就被他长驱而入,搅得她喘不过起来,马车外肆意的蝉鸣声更叫得让人心如擂鼓。

等好不容易,两人气喘吁吁的冷静下来,马车已经距离醉仙楼老远了。

赵蛮才道:“我找人写。”

余淼淼看他这样子,突然心中一亮,明白过来,“小气。”

赵蛮闻言不语,双手收拢,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余淼淼扬着有些红肿的唇角,扭头看着车窗外,心里想着中秋节的时候应该凉快一些了。到时候一定要来上河县看看。

车窗外的风景,跟上庸和竹溪截然不同,很有古韵,这里的时间似乎都过得慢许多,隐隐有丝竹之乐,不时还飘来几声听不清晰的吟唱声。

随着马车晃晃悠悠,余淼淼起先还能绷着身子坐着,跟赵蛮生气,不多久,终于抵挡不住身后的人墙诱惑,靠在他身上,半睡半醒的往家里去了。

赵蛮见她睡着了,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她一会醒来又喊着脖子扭了,腿麻了。

同样是坐马车,余家人就没有余淼淼和赵蛮的闲适。

在村口被杨灏堵住了。

她们是进城去找刘亭洲问消息的。

此外,天气干旱,粮价飙升,虽然朝廷一直往下压价,但是还是上涨了。房陵粮价相较于外面并不算高的,她们买了不少米粮,这才租了马车。

这粮食,要是有票券购买的话,算下来,跟平时差不多。票券比之市价有一到两成的折扣。

当初因为张家出事,票券差点变成废纸一张,房傲南接手之后慢慢的兑换和回收了许多,再未往外发售了。

安稳的时候,不觉得这一两成折扣如何,现在灾年,这折扣就能省不少钱了。

此一时彼一时。

兰娘在车上一个劲的后悔,后悔不该早早的去把票券兑换了现钱出来。

“现在买一袋子米,足足比有米券的,多付了两百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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