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弘根本不在乎陈员外的心情,道:“女婿酒后失德,淫辱了岳父的小妾。老人家一时激愤,杀了禽·兽不如的女婿。

虽然杀了人,但事出有因,按律,不会判太重。

而且事后陈员外又主动去自首,官府会派人前来查验,诸多证据显示,死者生前确系与小妾强行发生过关系。

县丞家的公子……也就是我,正好又在陈府做客,是有力的人证。届时我父自会替陈员外好生运作一番,让陈员外再判轻一些,我琢磨着,顶多也就发配去服劳役。

但只要陈家肯花钱,自然有办法免除这劳役之灾。”

“哦,对了!”殷弘笑道:“你死了,沈家的人就死绝了,你的一切财产,都会判给陈家,当作你侮辱岳父小妾的赔偿!”

沈长安听了殷弘的计谋,心说你特娘的真够阴损的啊!

“伯父,此计妙否?”殷弘炫耀道。

陈员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凭殷弘做主。

“殷公子,就按你说的去办吧。”陈员外无力的说道。

殷弘在沈长安身上踢了一脚,笑道:“小子,死之前还能让你快活一番,也算对得起你了。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找个好爹!”

说着还在沈长安脸上轻蔑的拍了拍,然后对韩春娘邪邪笑道:“春水儿,便宜你了,这小子皮相倒是不错。”

春水儿是韩春娘在青楼时的艺名。

她轻飘飘的白了殷弘一眼,媚眼含春,很有韵味。她从小就被卖进青楼,自然是那种荤素不忌的女子,之后被陈员外高价赎了身,养在这深宅大院中,自是无趣,也曾偷偷的让陈员外做过王八。

她是陈员外赎出来的,她的命自然归陈员外所有。昨日陈员外命她配合今日行事,她先是惊讶,而后便觉得刺激有趣,于是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贝先生,帮春水姑娘搭把手吧,扶这小子到床上去。我们出去遛遛食,回来再来结果他,让着小子做个风流鬼,不至于在地府太过怨恨我们。”

殷弘怡然自得地道,一副大势已定、胜券在握的摸样。

贝先生正要去扶沈长安,却见他自己站了起来。

沈长安笑道:“不用扶,我自己能起来。”

殷弘:“???”

陈员外等人:“!!!”

“你、你怎会没事?”贝先生率先反应过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命大啊!”

陈长安就喜欢看这些人一脸懵逼的摸样,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手绢晃了晃,上面有些湿濡的地方。

大家登时明白,那杯酒这小子根本就没喝,而是借着擦嘴的时候,吐在了手帕上。

“好了,感谢各位给我解惑。我很忙的,我先走了。”

说着,沈长安便要离去。

这时候却是陈子勇反应最快,他道了声:“父亲,绝不能让他走出陈府,不然我们陈家就完了!”

说时已经一掌拍出,打在沈长安身上。

陈子勇也是练过武艺的人,掌法带着内劲,沈长安受他一掌,直直的向后跌去,同时喉咙里一甜,一股血腥味弥漫口中。

握草,大意了!

看到陈子勇准备再次出手,沈长安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灵符注入法力,一个蓝色的透明光罩,就像一个倒扣的巨碗一下子将他罩住。

水罩符。

这也是为什么沈长安心里不慌的原因,这是他的底气,凡夫俗子再怎么牛·逼,能拽得过修真者的手段?

一看沈长安用一张黄符弄出了一个透明的罩子,所有人都惊了。

仙法神通!!

陈子勇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心生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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