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皇后几乎是同时看向了严一凌。
严一凌顶着两道疑虑的目光,坦然的看向桦嫔。
奇怪的是,桦嫔的怨恨的眼神却穿透了严一凌,直直的看向她身后的人。
“皇上,是沈凉悦。是她害我的!”桦嫔铿锵有力的指控,惊得刚进门的人一个趔趄。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害你了?”沈凉悦煞白的小脸被怒气烧红,气冲冲的快步上前。“当着表哥的面,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了?”
桦嫔含着泪,委屈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扔巨上才。
奉临凝眉看了皇后一眼,才道:“你说吧。”
知道有皇后在,这件事必然是自己吃定了亏。桦嫔满肚子的苦水,不知道能不能咽下去。“臣妾走的好好的,沈凉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身上一疼,我就倒了下去。”
未免皇上不相信,桦嫔又重复了一边:“就是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身上一疼我才摔倒的。”
沈音苒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目光茫然的看向这个只会惹事的表妹。“你对她做了什么?”
“表姐。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沈凉悦心慌的不行:“我就是从她身边走过去,我能做什么?”
桦嫔听了这话,拼命的去解开衣襟上的纽扣。解不开,她索性拼命的撕扯。只露出淡粉色的肚兜。“为表清白,臣妾也顾不得脸面了。请皇上恕罪。”脱下撕坏的外衣,她侧过身去:“就是这里,皇上您看。”
后腰,一处伤显眼的吓人。周围的皮肉乌黑乌黑的,根本不是瘀伤的青紫之色。
沈音苒眼尖,竟发觉乌黑中央有一节亮晶晶的银针。“皇上,这伤蹊跷,还是赶紧请太医过来。”
严一凌往前凑了凑,没打算说话。
因为她发现只要有皇后在,她这个贵妃就是配角。皇帝总是注视着这一位温情脉脉。端惠稳重的妻子,没她这个妾妃什么事。
皇帝首肯,小侯子随即去请了太医。
太医从侧卧着的桦嫔身上,取出一根银针,并非半截。
之所以短短的露在伤口外,是因为刺的特别深。
“皇上,这银针上有毒。”太医表情凝重,道:“这毒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能使血气奔涌,难以平固。若不是发现这针,状况和一般的胎动落胎情形极为相似,请脉时也难以察觉。而桦嫔娘娘倒地时也的确震动了胎气,加上毒性催化,龙胎便保不住了。”
“下去吧。”奉临叹息着屏退了太医。家丑不可外扬。这后宫的争斗比朝堂上还精彩纷呈!
“皇上,您听见了吧您听见了吧!”桦嫔捂着脸,哭的伤心欲绝:“臣妾也不知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沈凉悦,她竟然下这么毒的手!”
“凉悦”沈音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表姐,你说什么啊,不是我!”沈凉悦红着双眼,哽咽着摇头:“我和她无冤无仇。怎么会是我呢!再说,我根本就没带什么银针,我怎么会害她”
见皇帝一言不发,沈音苒哭着说:“严贵妃,此事与本宫表妹有牵扯,实在不宜由本宫亲自查问。既然事情出在你宫里,就劳你过问。”
说完,她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轻轻坐下。“严贵妃不必担忧,无论是不是凉悦所为本宫绝不姑息偏袒。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看着皇后哀痛的样子,奉临眉头蹙的更紧些。“朕等着,你查问吧。”
明知道着麻烦躲不掉,严一凌反而平静下来
“表小姐能否说说,皇后娘娘领诸位姐妹走出厢房之后的情景?”严一凌如常的语气问道。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正要迈出门,她就摔倒在地。难道就因为我经过她身边,你们就要诬陷是我?那和她同坐在一起的人你们怎么不怀疑,针就不能是早就扎进去的?还有那徐贵嫔,她也在厢房里,她说在看花瓶你们就信,她就不能远远的将银针射向桦嫔?凭什么一定是我?”
桦嫔红着眼睛,哭丧着脸道:“你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觉得疼。那是徐贵嫔还在一边的桌子旁抱着花瓶看。难道是不是你我会不清楚么?还有,你可别忘了,是你提议来伊湄宫的!要不是有这样的打算,你根本就不喜欢严贵妃,何以要来参观她的寝宫?还硬拉着皇后娘娘同来。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沈凉悦哭着说:“我没做过,你们都不信我,我要见姑母。姑母一定会替我查清楚的。”
“这事不必惊动太后。”严一凌惋惜的说:“太后若知道桦嫔没了孩子,一定要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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