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儿开始觉得原主有可能是个韬光养晦的奇女子了,只不过由于身体太过脆弱才会被自己取而代之。要不然念念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孔昭也不会用这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觉得,孔昭和原主肯定渊源不浅,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就像是古装剧里面那种十分典型的兄长的眼神,宠溺的,担忧的,欣慰的,还有几分坚决的意味在。

那意思摆明了也就是一句话:呀,我养大的猪终于想着去拱白菜来吃了。

当然也不排除:我家的白菜可能要被猪拱了。

在这样复杂的目光焦灼之下,顾宝儿觉得自己的段数还是低了点,她无法保持沉默。

“那个其实我只是想混吃等死。”

亓念念看天,孔昭看着顾宝儿,摆明了不信。

“不过这次,我真的是觉得,怜儿不是唯一一个有问题的人。”

很好,重头戏来了,看天的亓念念也开始看着顾宝儿了。

“首先,一个男子叫怜儿,怎么想我都觉得很奇怪啊”

孔昭和亓念念顿时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儿。

孔昭没好气的说:“哟,现在觉得那家伙可疑了?那你怎么那天非要带他回来啊?”

“放长线,钓大鱼。”

孔昭眼波流转,意思很明显: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招?

顾宝儿一双清贵至极的凤眼儿就投来了不屑的一瞥:哥们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不过,原主也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吧!怜儿虽说是个美男小受,可是要让看过多部广播剧,古装剧以及电视剧的顾宝儿来断定的话,这就是朵巨大的白莲花。

然后果断地,原主果然被怜儿坑了,坑到这条小命儿都没了。

“孔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殿下都有百毒不侵之体吧。”亓念念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开口道。

孔昭似笑非笑:“我算是百毒不侵,至于那丫头,只能说是个药人。她当初太怕疼,哭着嚷着求师傅,说是宁愿喝上十碗八碗的苦药汁子,也是决计不肯再和我一起泡药浴了。”

“是以”

“是以虽然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毒拿她没辙,可她要是碰到了什么蛊虫之类的玩意儿,照样没跑。”

“那便是了。”

孔昭的眼神开始狠戾,他知道亓念念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怜儿的手上,涂了砒霜。而鸭子里,则有”

“鸭子里头有媚药,是不是?”

亓念念看着顾宝儿怔住了:“是。”

顾宝儿便笑开了,她笑得清冷,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原主将怜儿带回府中,又是否有想过自己可能清白性命尽皆不保?

怜儿是在拿他的命做一场豪赌,赌赢了便是一身的富贵荣华。

原主的声名如斯狼藉,便是发生了那些肮脏事儿,这偌大的京都之中,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太女才是受害者?

若太女同一个小侍卫一同丢了命,那便是一对儿亡命鸳鸯。

若太女百毒不侵,却也是无法反抗媚药的,那便是太女再一次强掳良家男儿了,只是这一次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一股脑儿的做完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怜儿用这以身相许的方式来报恩,还得问过自己肯还是不肯呢!

“孔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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