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

凉州灵州关外。

炎炎烈日,黄沙遍地。

兵器的碰撞声,兵卒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

血泊中的尸体,慌乱逃窜的人群,恐惧绝望的眼神。

一支杀气腾腾的骑兵,骑着战马呼啸而过。

几颗人头瞬间落地,鲜血从断裂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在烈日的光芒下映射处了几分奇异的色彩。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一队十数骑的骑兵赫然而立。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岁下的青年。

他身长八尺有余,身着暗银铠甲,手持霸王戟,背后的白色披风沾染点点血迹,如同绽放的梅花随风舞动。

胯下一匹健硕的骏马,通体乌黑,油光放亮,只有四个马蹄的地方为白色。

其余众人皆着黑甲,骑黑马,负弓弩,腰佩弯刀。

杀气腾腾,让人望之不寒而栗。

他们排列整齐地站在银甲将军的两侧,严阵以待。

前方的战斗进入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穿着黑甲的骑兵从两侧包抄,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

而被困的羌人兵卒也已经阵脚大乱,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只顾得狼狈逃跑。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凉州边境一支相当强悍的力量。

在最强盛的时候人数达到了十数万之多。

朝廷多次派兵征讨,都被打得一败涂地。

攻掠“三秦”,东望长安,何等的嚣张不可一世。

如今竟然到了要灭亡的边缘。

“报!”

一骑纵马奔驰,眨眼间出现在银甲将军的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报将军,韩遂抓到了!”

在他的身后一个大概五十多岁,披头散发,浑身满是血迹的人,被押着跟在后面。

“跪下!”

旁边的一个骑兵横眉竖目,厉声斥责,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盖关节处。

那人吃不住痛,膝盖一软,单膝跪下。

“你就是韩遂?”年轻将军漫不经心地道。

那人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惊恐之色道:“正是韩遂。”

“砍了。”年轻将军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平淡地道。

韩遂脸色一变,连忙磕头求饶道:“将军扰命!将军饶命!”

“我在羌人中还算有点威望,我愿戴罪立功,辅佐将军镇守边关,让西凉边关再无祸事!”

“你本为汉臣,却与羌人勾结,欺压、掠夺我汉人百姓。”

“今被擒住,又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反复的小人,要你何用!”

旁边一个校尉厉声斥责道。

“这……”

韩遂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韩遂知错了!愿戴罪立功,饶命啊将军!”

他声泪俱下地嘶喊着,乞求着能饶他一条性命。

年轻将军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机。

身边的校尉手起刀落,只见银光一闪,求饶声停止了。

韩遂两只手捂着喉咙,脸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你……”

不过几秒就倒在了地,没了气息。

“把他的头挂到城门,以儆效尤!”

年轻将军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调转马头,往凉州边城的方向走去。

其他的骑兵也都纷纷调转马头紧紧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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