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宁辰安看来湛非鱼虽不能说是贪财,却有失“君子风范”,可如今扭转了对商贾的影响,宁辰安突然发现黄白之物虽俗,但只要善用之,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宁辰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温如意一群贵女,此前她仗着温家的家世偏帮折婧,湛姑娘讹了这一万两银子,这不就是成功的报复回去了。
“所以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湛非鱼扬唇一笑,对着温如意扬了扬手中的茶杯,“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温小姐包涵,多宝阁那些珍珠和宝石我的确喜欢,所以我把一万两银子送去了京城的慈幼院。”
“闻徵音,使人乐善而好施;闻羽音,使人整齐而而好礼。今日听姑娘一席话,当浮一大白。”
傅睿朗起身有模有样的对着湛非鱼一揖到底,话锋一转却是调侃笑道:“只可惜湛姑娘年岁小,来,以茶代酒,我等满饮此杯。”
“傅兄所言甚是,湛姑娘请。”附和的笑声响起,众人却都端起了茶杯,不管各自的家族是友是敌,但这一刻他们却都是志同道和的仁人君子,当端举杯共庆。
不说折婧和黎小姐此时有多气愤,就连温如意这些京城才女也一个个意难平,她们自诩有才情,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和宁辰安这些才高八斗的读书人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毕竟女子居于内宅,说的是相夫教子,打理中馈,四书五经也只是通读而已,知其意而已,想要和宁辰安、白兆辉他们侃侃而谈,那绝不可能。
可温如意她们没想到湛非鱼竟然如此博学多才,不单单是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连同史书和律法这些枯燥乏味的书籍竟然也精通。
再想到湛非鱼不但能做文章,即便白兆辉他们谈及国子监旬试的题目,湛非鱼也不过略微思考一下就能破题承题。
“谁家的姑娘整日学这些,难道日后要去当个女夫子?”陈小姐甜美圆润的脸上再无之前的笑意,双手揪着帕子,这话里透着一股子浓郁的酸气,等今日常府的寿宴一过,京城才女的名头只怕要易主了。
温如意面上还端得住,只是表情明显也有些生硬,“诗词歌赋终究是小道。”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温如意的确不怕和湛非鱼比一比,可她心里也清楚论起做文章来,自己的水平别说是湛非鱼,就算是那些落榜的读书人也比自己强多了,毕竟这些年来即便读书,她也不可能去学制艺文,又不需要下场考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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