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使庄无道在意的,自然是东离寒与皇甫第之间的第三之争。东离寒的天遁刀决,本就快极,借助五行遁法,时时刻刻都藏于虚空,只有在制敌之时,才会显出形迹。配合他的化风凰神决,藏在风中,无影无迹,更难捉摸。

而皇甫第,用的居然也是剑,不过却是剑符。手中的那把折扇着,藏着九百九十九张空白符纸。

能够瞬间书成符箓,发动术法,比之寻常的咒语印诀还要快上两线。在一息间,连书四十九道剑符,各自夹含风火冰雷之力。御控自如,神念强大的不可思议。

若说庄无道,此时可勉强把神念彻底覆盖三十丈,这皇甫第,却可延伸到六十丈外!

以东离寒之能,也几乎被皇甫第如潮般的术法,彻底击溃。直到皇甫第的真元道力,彻底耗尽,九百九十九张空白符纸用罄。才勉强将皇甫第击败,保住了第三位。

然而却无人以为皇甫第这一战,是真就输给了东离寒。反而在诸弟子间的声望更隆,都认为此人,确实不愧其名。

这毕竟是在擂台之上,无法使用预先制作好的灵符,灵器阵法之类也一律不能使用,对于皇甫第限制太多。

而术法之要,就在于距离。双方困于擂台二十丈方寸之间,皇甫第十成本领,用不到三成。

北堂婉儿对此人亦是评价颇高:“这皇甫第的神念之强,只怕已不逊那些练气境巅峰修士。专修术法,却能在近身战中,与东离寒斗到这种程度。能与盖千城齐名东吴,果然非是侥幸。”

庄无道却呵呵的笑,不置可否。皇甫第能有这样的实力,不出他的意料。对于这一战的精彩,他也是早有准备,所以不觉有丝毫惊奇处。

反倒是北堂婉儿主动寻他说话,更让庄无道欣喜。

“还以为婉儿你真的生气了。”

“怎能不气?”

北堂婉儿白玉般的脸颊,气鼓鼓鼓的嘟着,颇是可爱:“我父亲伯父亲自给你赔罪,不惜重礼,你却半点脸面都不给,直接甩在了码头上。换成是你,你会不生气?”

庄无道摇头,淡淡道:“恩怨已了,互不相欠。你该知道的,我不愿再与北堂家有什么牵扯。不过你是你,北堂家是北堂家。”

北堂婉儿闻言是一阵哑然,眼里现出几分苦涩之意。知晓庄无道之意,是把她与北堂家分开看待。仍愿与她北堂婉儿为友,而北堂家则已视为路人。

不过也怨不得庄无道会如此反应,北堂家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令人心冷。

第一次见时,她就已知晓,庄无道绝非是那种任人摆布拿捏的性格,外柔内刚,绵里藏针,也恩怨分明。

“你就真的这么怨恨?我父亲伯父,都是真心实意,想要弥补过错。”

“也谈不上怨恨,有沈林和那位重阳子在,北堂家那般行事,其实无可厚非。没有提前把我出卖,行事就已经算是极厚道了。”

说到此处,庄无道狡黠的一笑:“然而我也不愿自己的背后,有个随时背你而去,让人放心不下的朋友。你们与古月两家的争斗,里面的水实在太深。我既然已经跳了出来,又何必再趟入这淌浑水?便是你们北堂家,难道就真是有意与我重新旧好?就不担心那重阳子?所谓赔礼,也无非是担心我挟私报复。你父亲他,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北堂婉儿狼狈的偏开了头,赤灵子那日与风玄联手逼迫,也有北堂苍空的一份功劳。这家伙平常也没见多聪明,可一旦认真起来,真可谓是洞察秋毫。

“算了,我随你!”

北堂婉儿直接转开了话题,避开了尴尬:“那东离寒遇到了你,也真是输的冤枉。你那大摔碑掌力,除了传说中的降龙掌与有限几门绝顶功法之外,真可谓无二。盖千城也是同样,修为其实不逊于你,然而就是反应不过来。武道术法,唯快不破!又有言道一力降十会。我师尊曾说过,能把快,力,巧任何一样本事,练到极致,就足可横行天下,少有多少了。可惜了,我都做不得,不然今日,也要行险一搏。”

庄无道笑了笑,不置可否、北堂婉儿说的虽有道理,然而那日若非是云儿在操控着他的身躯,他十有九成还是生疏。

拔剑术与大裂石掌同时使用时,固然是练气境界绝无仅有的二品玄术神通。然而他对这门拔剑术的掌握,还仅限于初学乍练的程度。

“听你的意思,是还准备继续向上挑战?那虞安君的修为,可是胜你数筹。”

在四日之前,北堂婉儿战胜了第六位,又击退了三人。而在其之上,就是排名第五位的虞安君。

庄无道却不怎么看好,二人天资相差不大,修习的功法也相当。北堂婉儿甚至还要胜出一筹。然而两人的修为,却差了三个小境界。

北堂婉儿仍是练气境二重楼,虞安君却是五重楼的练气境中期。

“不试试怎么知道?若以修为强弱来分胜负,那位太平重阳也不会名震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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