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青尚真人断言道“她连灵力都无法使用,怎么会同时被两把灵剑看重还都是上古神剑?!”
相比情绪激动的他,上元君的反应很平静:“但事实是它们愿意为了银河而出秘境,且拒绝了其他修士这还不能说明吗?”
青尚真人还欲辩驳却呐呐说不出话他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陡然转向沈银河:“胜邪暂且不提,众所周知要想获得云渊剑的承认则必须先通过云渊幻境难道你闯过去了?”
上元君对青尚真人的纠缠报以冷笑:“怎么?云渊剑已经承认了银河,难道你还想阻碍不成?”
“这可未必”青尚真人道“星辞把秘境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宋星辞小心从青尚真人身后探出半颗脑袋,满脸义愤填膺:“师父,各位前辈!此人虽与我一同挑战了云渊秘境,但其实是她暗中动手脚害我失败,生生抢走了云渊剑!”
“你说什么?!”
“这同为剑修她怎能做出这种事?!”
“真的吗?此女竟敢偷袭天灵根的宋星辞?”
宋星辞一番言论在人群里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沈银河的眼神露出不屑疑惑鄙夷,后者毫不在意,只是盯着宋星辞道:“你什么意思?”
沈银河的目光冷若冻霜宋星辞不由抖了抖,但一想到是她害的自己与与仙剑失之交臂,登时怒从心起,愤意十足道:“你还想抵赖不成?!当时你我二人进入云渊幻境,我早已突破幻境,你却为心魔所困,意识都迷失在幻境中,根本毫无可能通过云渊剑的考验!”
“可不知你到底做了什么手段,居然在我拔剑时偷袭,剑修当光明磊落,不愧不怍,我才对你不设防,谁知你竟如此没有底线,为夺剑甚至践踏身为剑修的荣誉!”他悲愤道,“不仅害得我错失云渊剑,还意图对我痛下杀手!”
青尚真人震惊:“星辞?!你说什么?!”
沈银河:“放屁,分明是你心生歹念,想对我不轨,才惹得云渊剑拒绝你,又与我有何干?”
见众人目光都聚集过来,宋星辞越发有恃无恐:“你居然还想狡辩?!大家可是都看到了我被云渊剑追杀出境,若不是逃的及时,怕早在秘境中化为一捧骨灰!”
他的表情台词实在过于r,沈银河没能忍住笑:“噗,才刚死就能变成骨灰吗?你未免死得也太着急了点。”
宋星辞大怒:“沈银河!”
“都给我住嘴!”青尚真人插进来,吹鼻子瞪眼,“居然在众剑修前吵嘴拌架,你们真是丢尽九霄宗的脸面!”
宋星辞被一吼,弱弱收声:“师父”
青尚真人看了他一眼,语气转柔:“我已知晓你的委屈,先下去吧。”
见他表露出倾向自己的意思,宋星辞露出得色,朝沈银河比了个手势,扬眉吐气站到青尚真人身后,真人严厉视线转向沈银河:“沈银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银河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吗?不都被他说了?”
“与长辈说话还敢嬉皮笑脸!”青尚真人怒叱道,“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们就一件件屡清楚!”
“按星辞所言,你是否曾被心魔困住,无法走出云渊幻境?”
沈银河:“是。”
“而后你抢得云渊剑,便迫不及待利用它攻击宋星辞?”
“我没有!”沈银河提高声音,“是云渊剑拒绝宋星辞,选择了我!”
“一派胡言!”青尚真人眉毛吊起,“星辞根本不受幻境侵扰,而你却险些走不出心魔,谁优谁劣一目了然,你居然还敢在众多长老前大放厥词?!”
沈银河气得想争辩,一只手先一步拦在面前,上元君将她挡在身后,挑眉看向青尚真人:“照你之言,若是没有银河阻拦,宋星辞就能收服云渊?”
青尚真人斩钉截铁:“没错!”
上元君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低头对沈银河道:“把云渊剑给他,且让他一试。”
沈银河有些犹豫:“但我还没有滴血认主”
男主的力量是强大且毫无常理的,虽然不知为何刚才宋星辞被云渊剑拒绝,万一那只是个b呢?这次要是让他得逞了怎么办?
上元君却很笃定:“给他。”
沈银河只得把云渊剑递出,云渊剑发出委屈的剑鸣,拼命想从沈银河的手中挣脱,却被宋星辞一把夺过,死死捂在怀里。
望着剑身都黯淡了一圈的云渊剑,沈银河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随即胳膊被蹭了几下,她侧过头,胜邪断剑在一旁跳上跳下,发出欢快的剑鸣:“嘶嘶!”
沈银河:“”
你们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超过侏罗纪恐龙的老化石,居然在那里玩争风吃醋的戏码,就不害燥吗?!
“不必担心,”一道清冽声音忽然响起,“上元君做事向来有分寸。”
沈银河:“?”
她抬起头,对上玄清仙尊平静幽深的眼。
两人视线相撞,玄清仙尊有一瞬的怔愣,很快移开视线:“上元君应该有跟你提过,灵剑择人,并非剑修选剑,你不必如此忧虑。”
大抵是刚才她垂着头,误被玄清仙尊以为在低落,沈银河好笑之余有些感动,玄清仙尊虽看似不近人情,没想到还挺心细:“多谢仙尊关心。”
玄清仙尊:“??”
面前清清冷冷的人忽然咳了一声:“不可乱言,你与宋星辞皆为九霄宗弟子,对你二人不该有所偏颇,此等话日后莫要在人前提及。”
沈银河:?
不是,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而且既然如此,怎么不见玄清给宋星辞摇旗助威?
望着艰难将头扭向一边的玄清仙尊,沈银河眼珠转了转懂了,仙尊脸皮薄,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是个死傲娇。
她拍拍玄清仙尊的肩,语重心长道:“仙尊啊,做人还是要坦诚点,否则以后交不到女朋友不是,道侣哦。”
玄清:“”
“你们俩在胡诌什么?”上元君转过头,“君墀?你耳朵怎么红了?”
玄清仙尊:“还请两位关心云渊剑罢!”
妈呀!惹大佬生气了!沈银河缩了下脖子,回头刚好看见宋星辞正试图控制云渊剑,可惜后者如同一条滑腻的泥鳅般不断在他怀中乱拱,一边发出愤怒的嗡嗡声,剑气乱射,若不是青尚真人压制,好几次差点伤到宋星辞。
宋星辞几次想滴血,都被云渊剑吐了出来,忙活了半天,不仅没能驯服云渊剑,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大汗淋漓,结果围观人群渐渐开始骚动,惹得他越发气急败坏。
宋星辞一抬头,瞥见沈银河怜悯的目光,恼羞成怒:“干嘛?!”
沈银河:“没啥,就觉得人活着还真是艰辛。”
宋星辞:“你他妈”
被沈银河一打岔,他手下一松,叫云渊剑逃了出来,后者发出一声欢快鸣叫,呲溜钻出宋星辞的臂弯,像是为了泄愤,还在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击。
宋星辞:“嗷!”
他捂住鼻子,指尖缓缓流下两条血柱。
周围群众:“。”就感觉挺可怜的。
云渊剑一溜烟窜回沈银河的怀中,委屈地哼唧哼唧,后者拍拍它的剑柄:“那还是我来滴血吧。”
她咬破手指,让拇指上的血滴露在云渊剑上,那一滴红润的血很快没入剑身,须臾,一阵银光大盛,沈银河只觉仿佛有根透明的线将她的神识与云渊剑牵连,只要稍一动念,云渊剑便会随之反应。
上元君颔首道:“果然你才是被它认定的主人。”
见几秒前还暴跳如雷的云渊剑如今温顺伏在沈银河怀中,众剑修也不由动摇了:“她居然真的是云渊剑认定的主人?”
“这人是谁?叫沈银河?”
“没听过的名字啊,怎么能让两把神剑同时认主?”
“这”青尚真人不可置信,下意识看向宋星辞,“星辞,你不是第一个破了云渊幻境的人吗?!”
宋星辞也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主角光环怎么会对云渊剑不起作用:“师父这该如何是好?”
沈银河无视掉周围的议论,将云渊与胜邪一手一个拿起,正要撤退,身后传来一熟悉女声:“沈师妹!”
她歪过头,江丹橘气喘吁吁跑来,她面色焦急,一把抓住沈银河:“你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褚师弟吗?”
“褚云微?”沈银河才想起按照剧情,本应是他与宋星辞争夺云渊剑,只是不知为何现在人却不见了,“他没出来吗?”
“没有!”江丹橘焦灼道,“我与长老一直等在传送阵,但没有看到褚师弟!”
忽然,身后传来天衍宫长老惊慌的声音:“云微?你这是怎么了?!”
沈银河与江丹橘循声望去。
一个黑影出现在传送阵中,褚元微面若金纸,呼吸急促,步履蹒跚地走出传送阵,表情虽与入境前无异,眼中却盘桓着一片浓雾,他不顾天衍长老的询问,四下环顾一圈,将目光锁定在沈银河身上。
沈银河:“?”
只见褚元微突然一把推开长老搀扶的手,直直朝她们的方向走来,最后停在沈银河面前,高大身影如同一座沉重的高碑。
他的表情十分阴沉,江丹橘有些不安:“师弟?”
褚元微与沈银河之间距离不过数尺,他眼神阴翳,线条锋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像是要在沈银河身上挖出个洞来,后者微微扬起头:“有什么事吗?”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沈银河听了一耳朵,大抵是在讨论她与褚元微的关系,毕竟此人一出剑境就直奔她而来,而且还一副要将她生吞入腹的恐怖模样,怎么看怎么反常。
可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褚元微又什么都不说,她只好再道:“褚师兄,你找我有事?”
褚元微不吭声,只是看她的眼神越发专注,沈银河都要怀疑自己脸上的青春痘快被他数完了,后者才道:“这两柄剑你都收服了?”
说话间,他的视线停留在沈银河腰间的两柄剑上。
正在确认脸上是否有青春痘的沈银河:“啊哦是的。”
不过目前她只滴血绑定了云渊剑,胜邪剑断,也不知能不能重新认主。
褚元微迟疑了下,下一秒忽然伸手朝沈银河抓去!
沈银河一惊,正要后退,一只手先一步伸出,挡住褚元微的路径,玄清仙尊跨步上前,将她挡在身后,他虽未言语,全身却散发出微冷气息,长指一伸,牢牢握住褚元微手腕。
“放开我!”
褚元微面上升起不耐,挣扎了下,但玄清的手却越发收紧,沈银河甚至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声,但褚元微脾气似乎挺倔,饶是额头都疼得冒出了细密的汗,却死死咬住牙不吭声,反而是江丹橘满脸焦色,想要为他求情,但又不敢吱声,只能求助看向沈银河。
沈银河:“?”
她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对江丹橘道:“你师弟骨头挺脆的嘛,看来平时没少喝醋,以后还是让他注意下吧,否则老了骨头容易软化。”
江丹橘:“”
褚元微:“”
玄清仙尊:“”
玄清仙尊松开手,褚元微立刻警惕后退几步,但仍旧紧盯着沈银河,迟疑了下,道:“你是什么灵根?”
原来他是想查探自己灵根虽然无法和测灵石那样准确,但高阶灵根者能依靠接触判断被接触者的灵根,沈银河想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隐瞒,反正早就被青尚真人那张大嘴巴喊完了,便爽快道:“废灵根。”
“你说什么?!”
不料此话却换来褚元微剧烈反应,他似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废灵根?”
沈银河有点心虚,其实她的灵根已经长出些许,但直觉告诉她此事未免蹊跷,目前还是保守住秘密为上,搪塞道:“是啊,还是青尚真人替我测得灵根,不信褚师兄可以去问他。”
褚元微自然不会阵去求证,却还是不肯离去,满脸郁色,望向沈银河的眼神越发阴沉,最终还是天衍宫长老过来解围:“元微!你这是作甚?!”
那白胡长老一把将他揪过去,一边对沈银河赔礼道歉:“这位小道友切莫见怪,元微一心痴醉剑术,待人接事上略显木讷,还请小道友别往心里去。”
沈银河倒也无所谓,摸了摸鼻子:“没事,不过褚师兄不用去休息下吗?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
经她提醒,天衍宫长老才发现自家弟子面色白的不正常,嘴唇也透出一股不自然的乌青,不免大惊:“元微?你可是在秘境中受伤了?”
褚元微黝黑的瞳仁中扫过一丝烦躁,竟用力挥开长老的手:“我没事!”再次冲到沈银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学的剑?”
江丹橘错愕:“褚师弟!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对长老不敬?!”
她上前想要拉住褚元微,却被他重重推到地上:“师姐别来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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