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明明是裴司徒,你留在我这里作甚?”夏幺幺咬唇,若有所思。
贤奴一愣,他是为了帮公子监视幺妃才一直留着的,之前虽然不愿,但现在他已经不讨厌幺妃了,幺妃并非坏女人。
贤奴奇怪幺妃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幺妃察觉到不对劲了吗?
“大王让我留在洛云台照顾您,我怎能违抗王命。”贤奴小心道。
“都那么久了,那老色......大王记性不大好,估计早就忘了,你既然心系裴司徒这个主子,那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吧。”夏幺幺撩了撩耳边发丝,不急不慢,“你也总看不惯我同齐国公子、同大王相处,但你看,现在你家公子都不过来,连洛云台的门都不进。”
“我是后宫宠妃,与你家公子还是保持距离吧,他看上去也不是很想理我。”
贤奴从夏幺幺絮絮叨叨的小女儿话语中听出重点,贤奴劝道:“幺妃,你怎能这么想,我家公子怎会嫌弃你。”
“你家公子对我怎么想,你怎么知道?就像你总是猜我的想法,劝我做一些事情,但我哪件事情听话了?”夏幺幺别开脸,“你还是先离开罢,我一时半会儿,不想看到你。”
“幺妃?”贤奴惊讶,当他被夏幺幺赶出洛云台时,才明白夏幺幺这次不是开玩笑。
贤奴拍了拍洛云台的宫门,“幺妃!小的是真心将您看做主子的啊!”
洛云台内的夏幺幺顿了顿,接着坚定地走向内殿,她不是很想见到贤奴,是因为一见到贤奴,贤奴就要在她面前念叨裴司徒,夏幺幺就会想到裴司徒,这、这让夏幺幺苦恼。
半晌,没有人回应,贤奴只好蹲在宫门外,他不能回去,他就算赖在这里,也要留在洛云台,否则,公子肯定要收拾他。
贤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幺妃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看他不顺眼了呢?
贤奴靠着宫门,困意渐渐,有些迷糊时,郎君脚步极轻,像宫殿艳鬼,帛带悠悠,缓步而来。
“贤奴?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贤奴下意识恭敬回:“幺妃把小的赶出来了。”
接着,贤奴突然激灵,他立马站起身,诧异看着来人,“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裴声行看他一眼,神色有点古怪,若不是他今晚撞见贤奴,贤奴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裴声行微微思忖,没有揭穿自己,“晚上了,我来看看幺妃怎样,是否毒发。”
裴声行提及幺妃时太过温和,再加上他那白玉清隽的脸庞,贤奴根本想不到其他,对裴声行的话毫无怀疑,还觉得他家公子实在太贴心,对幺妃果然上心。
“公子放心,幺妃这些日子很好,晚上没有毒发,不过您要是担心,那看看也无妨,我会为您守好宫门。”
裴声行看向紧闭的宫门,语气古怪:“守好宫门?”
贤奴干巴巴道:“公子、要不您翻.墙进去,我、我今天帮不了您。”
裴声行,完美的贵公子,临淄贵女的如意郎君,竟要翻上宫墙,去见他要见的女郎。
裴声行抿了下唇瓣,并没有说什么怨言。
目送着裴声行进入宫殿,贤奴心里高兴,看来公子仍然记挂着幺妃,没有失去兴趣。
与此同时,贤奴忍不住浮想联翩,他们公子之前从来没有遇到喜爱的女郎,所以冷情,但他们公子身体健康,现在对幺妃这么在意,公子他看到貌美的幺妃,当真没有心思么?
裴声行轻车熟路,勾了床帘,当幺妃可怜睡颜展露在他面前,郎君却不见喜悦,眸色微冷。
幺妃中的楚毒,可解。只需要每日服下解药,维持二十日,就能全部解毒。
夏幺幺最近不会毒发,夏幺幺自身都有点忘记楚毒的存在,但她不知道,贤奴研究的解药其实并没有作用,真正有用的,是楚国的解药。
齐王祭祀求雨结束,裴声行每天都会过来。
“如果今日继续服下解药,那你的毒就解了。”裴声行轻轻说,他盯着掌心最后一粒解药。
裴声行声音温柔,“当你毒发,你会很辛苦,很痛苦,所以我才会偷偷帮你。”
榻上,夏幺幺蜷缩,薄汗如细雨,浸湿罗衫。
“但你怎么能去找其他郎君呢。”裴声行忽然幽声。
短短的瞬间,郎君神色转换,哪有贤奴想象的柔情蜜意,他俊美的面庞冰冷,简直如罗刹艳鬼,无一丝温柔。
郎君收紧雪白指节,解药成齑。
裴声行眼神冰冷:“我看到你去找公子启,把主意打到其他郎君身上,不想帮你解毒了,怎么办。”
殿内无人回答他如同叹息的问题,只有夏幺幺娇弱的痛哼声。
虽然夏幺幺不知道裴声行晚上会来帮她解毒,但夏幺幺的身体对裴声行身上的气息,还有他手上的解药感到熟悉。
夏幺幺乌发如云,她雪白的脸蛋绯红,眼睫沾着雾水,呜咽着凑近。
裴声行眸色微动,下一刻,郎君扳起夏幺幺的脸蛋,他的指节伸进女郎口中。
夏幺幺无知觉唔了几声,楚毒作祟,她下意识去舔那药粉,美人娇柔,宛如撒娇求饶。
指尖传来刺痛,裴声行眯眼,捏着她的下巴,收回指尖。
夏幺幺竟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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