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没有强行要她上台,他把风衣脱了,递给她,“帮我拿着,我去给你唱首歌。”
江沓:“……不用了。”
容宴回她一笑,转身向舞台走去。
男人雪白衬衣黑西裤,长腿修长,身材比例性-感完美,到台上后转身面向大家的面容英俊卓绝,M国女孩儿原本就比华国要活泼热情,看到这么个绝品帅哥上台,好些个白皮肤黑皮肤的女孩儿都尖叫着跑过去围到了舞台那里,一时间,欢呼声口哨声掌声震天。
容宴到钢琴前落坐,扭头想对江沓笑,发现她都没看台上,耳朵根明显都红通通的,一看就是不好意思。
容宴无奈地笑了笑,收回视线,调整好麦克风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搁上琴键。
歌曲前奏一起,现场的观众都给力地安静下来,空气里只剩下悠长婉转的音乐声。
江沓身体都一僵,蓦地转头,杏眸瞪大,死死地盯向容宴。
他怎么会知道这首歌?
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查过她吗?……
容宴正好也扭头看向她,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容宴很满足,他就知道自己选的这首歌能唱到她心里,还好没枉费他这几天夜里加班加点地学这首歌。
他弯起薄唇回她一笑,徐徐开唱:“忘不了你眼中那闪烁的泪光/好像知道我说谎/我茫然走错了地方却已不敢回头望/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盈盈的笑语/雨打风飘年华流走惘然睡梦中/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
江沓只觉得遍体生寒,像是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让她满心恐惧。
她听不下去了,惶乱地起身,步子趔趄地逃走。
容宴:“……”
他生平第一次巴巴地讨好一个人,她这么不给面子的?
……
容宴出了餐厅,在花园里找到人。
江沓站在百年梧桐树下,微抬头,看着花园大门那里一盏半月形的灯发怔。
容宴走过去,他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衣,夜风掠过,再次引发咳嗽,他以肘掩着唇,努力克制也没克制住,咳得越发厉害。
江沓这才想到他的风衣在自己手里,她把风衣递给他,从包里把他刚才在车里塞进去的止咳水拿出来,等他穿好风衣后把止咳水也递给他。
容宴喝了两口,咳嗽勉强止住,不过还是时不时地抿紧了唇咳两声。
容宴边咳边笑,“我唱的有那么差劲吗?没听几句就跑了。”
江沓扯了扯唇,没有应他的话,只说,“回去吧。”
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容宴只道她性子太静,容易害羞又矜持得厉害,是难以琢磨了些,便也大度的没有跟她计较。
今晚整体来说他心情都挺不错,也终于正儿八经体验了回真正的恋爱。
虽然她完全比不上他的直白,但连日来讨她的好,哪怕只能换到她唇角漾起的一点淡笑,他都心满意足,满足得人都有些发飘。
像极了人们常说的,恋爱中的甜滋味儿。
回酒店的路上,江沓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
“广告拍的顺利吗?”
“嗯。”
“那就好。”
“还要几天结束?”
“两三天。”
“结束后直接回Z城?”
“嗯。”
“到时一起回。”
江沓转过头看向他:“不用了,容先生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特地等我。”
容宴回她笑脸:“由不得你。”
江沓欲言又止,容宴又咳嗽,让她把包里的止咳水递给他,江沓拿出来递给他,容宴看了一眼,“帮我把盖子拧开。”
看他在开车,江沓依言把盖子拧开再递给他。
容宴没伸手过来,却扭过头对她张开嘴。
江沓:“……”
她把止咳水放到他方向盘前面的平台上。
容宴也不恼,自己拿过来喝了,递回给她,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面容失笑:“结婚后你也这么保守?行吧,看你这性子也是打小生成改不了的了,那你可得找个感情热烈又寡廉鲜耻的男人,你不好意思做的事全由他来做,这种男人可不好找,不过——”
他一张俊容突然凑近她面前,轻眨左眼舌尖轻哒一声,暧昧低磁的嗓音,“你运气好,现在身边就有个现成的。”
江沓看向他,对上他意味直白的黑眸,表情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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