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沓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间,努力回想昨晚从游舱上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零零碎碎的也只想起来妮卡派了司机送她和容宴回酒店,后面的事便不记得了。

不过看到身上礼服安好,手提包放在床头柜上好好的,她心安了。

以前和那人喝酒醉过一次狠的,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追问他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他笑着摇头,不过也不许她再喝多了,说她醉后哪里虽然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只是沉没的睡觉,不会乱说话不会乱来,但酒醒后就有失忆症,醉后的事情都不记得,如果喝醉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太危险,她听他的话后来都很少喝酒,实在要应酬也会控量不会喝醉。

从卧室出来,看到旁边还有间卧室,里面传出轻咳声,听着像是容宴。

她敲了敲门,容宴在里面嗯了一声,透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感冒了。

江沓推门,门没锁,她走进去,容宴还在睡,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容先生?”

容宴头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还以为她进来会探自己的额头,谁知她只是站在那里都没走到近前来,他只得哑着干涩的嗓子交待,“我感冒了,在发烧。”

江沓听他说病了,声音软和几分,拿起手机找号码,“你稍等,我给林助理打电话,让他来送你去医院。”

容宴:“……”

昨晚她坦露的真心都是假的吧!

多好的机会,能让她亲自照顾生病的心上人,她不知道好好珍惜,还要叫他的助理过来,过分的矜持就不再是矜持,而是矫情!

不过她一向脑子不怎么灵光,一看就是脸皮薄得很的人,也罢了,他跟一个傻丫头还计较什么。

容宴有气无力的说:“去药店给我买感冒药退烧药,感冒病人另外还需要些什么,不用我再一样一样教你了吧?”

江沓看了眼他旁边柜子上的时钟,为难:“不好意思,我得去拍摄了,你先休息,我让你助理快点过来,会让他带药过来。”

容宴感觉她已经看出来他对她的心软,所以故意疏远,其实是在逼他,她想和他明正言顺的在一起,他还偏就不让她如愿。

他面容冷淡下来:“不想理我就赶紧走,用不着在这里假惺惺,林就是我的助理,要叫他用不着你打电话!”

江沓:“……”

知道他这人本来脾气就阴晴不定,现在一生病估计就更加暴躁了,她也没时间理会他的怒火,点点头,去隔壁卧室拿起手提包,不经意看到手腕上贵重的手镯,她从包里把红色锦盒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把手镯摘下,放进锦盒里,又进容宴的卧室,把锦盒轻轻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这是你妈妈的遗物,你要起床了记得收起来。”

容宴脖侧的筋脉都跳了跳,他呵笑:“你是真心要还给我?”

江沓:“嗯。”

容宴脸色很冷,“好,你可以走了。”

江沓出去后,容宴用力掀开被子起床,站到地上,头重脚轻,勉强撑着去盥洗室洗漱完,又回到卧室栽回床上,便不想再动弹,心头郁燥得很,想到还要去陈硕他们的实验室,他拿过手机准备叫林就过来,外面门铃响了,容宴没有力气起床,挣扎了几下,林就提着袋子进来了。

林就走过来,“江小姐给我打了电话,说您病了,还让我到前台拿了房卡进来,说您可能没力气起来开门,这是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一份热粥,都是江小姐交代我买的,她说了如果吃药两个小时后还没有退烧,我送您去医院。”

先前还郁火闷躁得要死,可听到她对林就如此仔细的叮嘱,容宴不闷了,也不躁了,明明还发着烧,头也还昏沉沉的,心里已是一片风清月朗,嘴还硬着:“用得着她啰嗦这么多。”

林就看不明这两人的关系,也不好搭话,没做声,去倒了杯温开水过来,按照医嘱把药取出来,给容宴吃了,看容宴吃粥的时候,问他要不要把陈硕他们的约会再往后推推。

容宴摇头:“下午两点才去,我吃过药睡一上午就没事了,你回你房间忙你的去。”

“我这会儿手头没什么急处理的工作,我在这里陪你。”

“你是觉得你老板脆弱到因为一个感冒,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林就:“……江小姐说人生病的时候,尤其是这异国他乡的,最好有个人在旁边陪着比较好。”

容宴拿着勺子的手微顿,而后才继续舀起粥送进嘴里,唇角微翘:“事儿真多,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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