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吞没了何欢和乌梅激动丰富的情绪变化,两人欢呼雀跃的声音像炸开了锅,吵的夏小霜耳朵痛。
在院子外头守夜的一个仆人来说,有人找夏小霜。
当时,她蹙眉一愣,大半夜的谁来找她?
没顾虑太多,就跟着来到院外,四处张望下,黑暗中一个人影晃到眼前。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几日不见的刘婶,她头上裹了黑头巾,阴影遮住了整张脸,行为颇有些……鬼鬼祟祟。
夏小霜感觉怪怪,“刘婶?大晚上的,你找我什么事?”
刘婶上来伸手握了她的手,那张滚烫的手心出了汗,贴在夏小霜手背上,黏腻腻的。
只见她神色慌张,话音颤抖,像是身后有一只鬼在追她般。
“小霜,我家男人晚上打牌回来路上不小心翻到了小沟里,脑袋给磕破流了大滩的血,你能不能去给看看呀?”
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可以。”
刘婶脸上激动的要流泪,转而又为难的说,“我家里还有公公,孩子,几只猪仔要照顾,你能不能叫几个人去给我搭把手,就一会儿功夫,家里实在忙不过来了,我迫不得已才想到了你。”
刘婶最后真落下了几滴眼泪,哭诉着,夏小霜就答应了,让何欢一人守着茅屋,奇其他人全部跟她去刘婶家帮忙。
夏小霜拿了药箱,走在小路上,跟在刘婶身后。
夏文安造的茅草屋在村子里最末端,周围除了梯田,就是些树木灌林,村子其他住户相对集中,去往上一家住户得有300米的距离。
脚踩在枯草泥巴地上,发出摩擦的响声,夏小霜看着刘婶手里拿的灯笼,方便看脚下的路。
“刘婶,刘叔他除了脑袋出血,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呀?比如脸色惨白,手脚发冷之类的。”
“什么别的症状呀?”刘婶一愣,慌忙捂住了嘴巴,眼珠子一转,说“哦!对,他掉河里了,手脚自然是冰冷的,脸色惨白……”
夏小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问,“就只有这些吗?”
刘婶也有些担心,眉头紧锁,伸手拉住了夏小霜的手腕,疾步向前走去。
“对对对,目前呀,只有这些症状,小霜,咱们走快一点吧,我怕他等不及了!”
刘婶拉了夏小霜走到了梯田梗上,乌梅一脚踩空,田埂泥土稀稀拉拉的塌成土粉。
乌梅想喊住前头疾步的两人,一抬头,豁然瞧见远处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茅屋!
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响,火光中冒着黑烟。
乌梅奔跑着拦住刘婶的去路,惊慌失措的喘着粗气,“小,小姐……走……走水了!”
夏小霜甩掉了刘婶的手,绕过刘婶,来到乌梅面前,“乌梅,你说什么,你好好说话!”
乌梅眼泪哗的流下,手指着远处的火光,“小姐,咱家被人烧了?快回去吧!”
夏小霜转头瞧去,远处的大火正不断吞噬着茅屋。
刘婶见事情败露,企图从旁边溜走,脚迈了一步,背后一道冰冷的声音砍来,“刘婶,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浑身颤抖,害怕的变了脸色,噗通跪在地上,拖了膝盖,挪到夏小霜前。
揪着她的裤子,使劲磕头,“对不起,小霜,婶婶也是被人胁迫,你不要怪婶婶。婶婶,对不住你,对不起呀!小霜!”
声音很大,异常聒噪刺耳,夏小霜对随同的佣人喝道,“快把她拉开!吵死人了!”
立刻有人拉了刘婶,刘婶还反抗,没几下就被人给敲晕了脑袋。
“现在回去,把她也一块带回去!”
一行人又飞奔往回走,夏小霜很担心爷爷夏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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