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抬头由上而下的看着她,眼睛微眯,因为克制,声音变得沙哑而深沉,“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叶心怡稍稍抬起来一些,亲了亲他的下巴和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狡黠,“还是说贺先生退缩了?”

这句话明显的勾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不爽。

是他主动在先,要是退缩了,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然后,没有任何的犹豫,起身一把抱着她朝着卧室走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有些事情,她早就准备好了,但是在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的紧张。

陌生而又无法形容的感觉,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但感官却在放大,让她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四肢软绵绵的无力感,像别人手中的玩偶。

到后来,只觉得昏昏沉沉没有方向,忽然之间,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怎么了?”叶心怡睁开眼睛问。

“没有措施。”

叶心怡算了算日子,勾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唇,耳边轻声呢喃,“没关系,我安全期……”

……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贺言的手机吵醒的。

叶心怡翻动一下身体,发现贺言并不在身边,而洗手间传来水声,他应该在洗澡,吃力的从床上起来,随意的拿了件衣服披上。

敲了敲门,很快门便开了。

“你的电话。”

刚冲过澡的贺言只在腰间围了浴巾,身上还沾着水渍,颇有一种禁欲的感觉。

贺言拿着电话去了房间。

叶心怡感觉身上都是汗水,跟着进去冲澡了。

贺言已经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在他的腰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叶心怡重新换上睡衣躺在里侧,贺言一个翻身将她捞到怀里抱紧。

“你和别的男人也这样?”事后,他的声音还带着那股诱惑人的沙哑。

叶心怡莞尔一笑,“我这像是有男人的样子?”

刚搬进来的房子,她的行李箱还放在客厅,他又不瞎,肯定看到了。

“这里租了多久?”

“三个月,押一付三。”

贺言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点了什么,随即叶心怡的手机也响了。

拿出来一看,贺言给她转帐了,五万块钱。

“双倍房租,这边退了,住金域蓝湾去。”不容她拒绝的语气。

“为什么?”

“方便照顾贝贝。”

叶心怡转头看他,贺言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另外,酒吧的工作也辞了,贝贝晚上睡不好。”

一切都是以他女儿为理由。

叶心怡侧过身单手托着腮帮,笑的妩媚,问:“贺先生真的是为了贝贝,还是满足自己的私心?”

回应她的是更加深沉而又难以避开的吻。

室内旖旎,直到天色微微发白,两人才睡去。

……

习惯早起的叶心怡六点就醒了,中间不过是睡了两个小时,但她一点都不困,比以往更加清醒。

洗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出去买早饭。

她是会做一点饭的,只是这里厨房的东西不全,她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家,也就没准备。

拎着早饭回来,贺言已经起来了。

昨天穿的衬衫已经皱成一团,穿出去肯定不行。

“着急吗?我帮你熨一下。”

“不用麻烦。”

贺言给田宇拨通电话,让他带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过来。

“吃早饭吧。”叶心怡已经把早饭放在盘子里,“不知道你的口味,随便买了点。”

贺言忙于工作,早饭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反正也要等衣服,索性坐下来吃了点。

“一会儿把东西收拾一下,让田宇送你过去。”

“好。”这一次叶心怡没有拒绝,毕竟没有人和钱过不去,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把房子给退了。

田宇敲门的时候,是叶心怡去开的门,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的惊讶。

“贺总,您的衣服。”

田宇跟着贺言有很长的时间了,知道老板的事情不能多问,笔直的站在客厅里等换好衣服的贺言出来。

等叶心怡收拾好东西,贺言也出来了。

先送叶心怡去了金域蓝湾才折回了公司。

沈长青已经到了,一眼就看出略显疲惫的贺言,问:“昨晚你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嘛,怎么感觉你通宵了一晚上?”

他确实是通宵了……

“拿上东西,通知开会。”贺言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没回答沈长青的话直接去了会议室。

沈长青紧跟在后面,八卦的问:“你昨晚真的通宵加班啊?”

贺言没说话,加快脚步朝着会议室过去。

低头看文件的间隙,在他旁边的沈长青忽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红印,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不是普通的抓伤。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带到旁边的走廊。

“你说你脖子上的抓痕哪来的?”

贺言摸了一下,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真没有注意,主要是他穿着衬衫,有领子挡住,照镜子自己也看不到,所以并不清楚脖子上有印子。

“洗澡的时候抓的。”

沈长青一副你骗的了任何人可骗不了我的表情,“就你洁癖的样子,指甲都不可能留那么长,一看就是女人的!”

“你不去做侦探可惜了。”贺言不想和他废话下去,翻了个白眼要回去开会。

“哎等会儿,你没有否认,那就是真的?”沈长青很快抓住了重点,“说,是哪个女人?难道是……靖涵?你们发展够快的啊!”

贺言没理会他,进了会议室。

沈长青嘿嘿一笑,看来他猜想的是对的。

……

晚上,叶心怡给贝贝讲完睡前故事后,贝贝拉着她的手说:“心怡姐姐,我好开心你能在我旁边讲故事。”

之前她晚上不在的时候,都是通过手机视频给她讲睡前故事的,哪怕她在酒吧上班,也会抽出时间给她。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开心了。

“好啦,赶紧睡觉吧。”

帮她盖好毯子,关上门出去了。

张婶已经回房间休息,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去客厅倒了杯水回房间。

路过贺言房间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打开门看了一眼,床铺整齐,格局和她的房间没区别。

已经九点半了,贺言还没回来。

走到他床边坐下,想起昨晚上的一切,仿佛还是刚才发生的一样,那种感觉还记得很清楚。

叶心怡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的那么快。

昨晚的贺言没有喝酒,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做的。

事后,他们谁也没有说,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心怡知道,在贺言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喜欢女人在那种时候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叶心怡坐了几分钟后就回了房间。

这一觉,叶心怡睡的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梦到她和贺言在她的出租屋发生的一切。

好像是那晚的事,可是所有的举动都不一样,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直到早上醒来,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才惊觉,那只是她的一场梦。

“早啊心怡。”张婶看她出来了,和她打招呼。

“早,张婶。”

叶心怡走到门口一看,鞋架上的鞋子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变化。

“贺先生没回来?”

“是的。”显然,张婶习惯了贺言偶尔的不回来,“先生不只有这边的住宅,有时候应酬晚了,就近休息也是常有的。”

原来还有这回事。

那会不会,在他另外一个住所里,有一个女人也这样翘首以盼的等着他回来?

叶心怡不知道,但外界的人都知道贺言的身边没有女人出现,但都不否认金屋藏娇的可能性。

很快,贝贝就醒了,叶心怡去帮她换衣服洗漱。

今天是周末,她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叶菲。

安顿好贝贝后,叶心怡打了车就过去了。

徐院长已经在等她,见她来了,笑着说:“心怡,你母亲的烫伤已经好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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