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兰嫔和皇上你侬我侬时,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陈公公附耳上来,跟皇上说了几句悄悄话。皇上听罢起身要走,被兰嫔恋恋不舍地揪着袖口不放:“皇上,您刚才不还夸嫣儿懂事体贴嘛,怎么说走就走?”
皇上转过身,拉起兰嫔的葱葱玉手,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改天再来看你。”
兰嫔撅着嘴满怀怨念地望着皇上一行人离开,目光飘过陈公公,眼神中立马多出了几分愤怒,好好的良宵都被这个陈公公给搅黄了。
春桃留了个心眼,旁敲侧击道:“皇上向来不问政务,怎么今日这么勤奋了?”
经春桃提醒,兰嫔烦躁地差遣:“小包子,你去看看皇上是不是回了养心殿。”
“喳。”
兰嫔耷拉着脸在闺房里踱步,烦闷地等待着小包子的回信。要是皇上真的去处理政务了那倒还好,但要是去了别的地方,兰嫔的肺都能给气炸。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小包子蹑手蹑脚地回报:“禀告娘娘,皇上......皇上他......没有去养心殿。”
兰嫔偏头一惊,双手攒住了袖口,道:“什么?他去哪儿了,是不是被皇后拉去邀功了?”
包公公不敢直视兰嫔,畏畏缩缩道:“皇上......皇上半道儿去了晴常在那儿。”
“什么?!皇上去了那个小贱人那儿?”兰嫔大怒,辛辛苦苦打扮一番却得来了个寂寞,明明皇上都进了自己的屋竟然还能让别人半道截胡,此等侮辱她怎么受得了?
奴才们齐齐下跪,“娘娘息怒!”
兰嫔冷笑道:“哼哼,息怒?我怎么息怒?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使出了什么下三滥的伎俩,半夜把皇上从我这儿勾了过去!花无百日红,皇上果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
春桃看兰嫔受委屈,心里比她还着急:“娘娘您不能这么想啊,皇上只是一时新鲜,晴常在根本就比不上娘娘风华绝代啊!她都入宫两个多月了,皇上这还是头一回宠幸她呢。咱们主子入宫三年,皇上不还三天两头就往这儿跑嘛!”
春桃的说辞在皇上的行为面前显得有些苍白,单凭长相,晴常在并不在兰嫔之下,甚至比她还年轻漂亮些。兰嫔听后怒气未消,依旧横眉冷对,气得咬牙切齿。
容沫儿理性地分析道:“娘娘您别忘了,他们孟家男丁稀少,可是娘娘的兄弟叔父们可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啊,皇上断然不会冷落了您!”
这句话说到了重点,要论娘家的势力,孟家是不如纳兰家的。孟晚晴的父亲虽为宰相,但孟家九代单传,如今只有孟晚晴的胞兄孟子廷一个男丁,可惜他整日游手好闲,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相比之下,兰嫔的父兄、叔伯、乃至舅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皆有所建树。
春桃瞥了能说会道的容沫儿一眼,对她比自己更能让主子宽心而心生不满,但容沫儿说的有理,春桃只好顺着加了把火道:“容沫儿说得对,咱们纳兰家家大业大,就拿两位公子来说,他们玉树临风,一文一武,都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娘娘您别生气了,若是哭皴了脸,以后还怎么面圣啊?”
兰嫔眼眶微红,咬着下嘴唇,道:“他当真只是一时兴起?”
春桃见兰嫔有气消的趋势,频频点头:“肯定的!主子快休息吧,已经一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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