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四处张望,大街小巷,无论如何,也不见那策马扬街寻她的紫衣少年。
卖糖人的吆喝声,耍杂耍的技艺人喷火的声音,还有行人两三对彼此交谈甚欢的错杂,都显得她好像就是一个安静的独体。
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是?
除了奶娘,再不该有人知道她是女子的秘密。
庆幸吗?
也许有的,至少她可以隐瞒这个女子身份,一直下去。
失落吗?
或许也是有的,今朝何朝,她都只能披着这男子装束的皮囊,将她心里所有的真情意切埋藏,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他。
她以为,他至少会因为她的长相和那个太子梁凤和长得极为一致驻足下来等她、问她,可是没有,一回头,连他的影也不见了。
带着失落悲伤的心情,梁凤和几乎是郁沉着心走进了皇宫,好歹都是些眼力见的,见梁凤和随手掏出一枚瞻齐皇御赐的出宫令牌,也大概知道是在宫里响当当的太子殿下。
虽惊讶于太子这身简陋的装束,但那浑身散发出的阴郁,还是让众人不敢多问。
这人不管是不是太子殿下,总归身上那股子气质和现在的心情看起来是多问不得的,何况太子殿下文韬武略,一般来说,这令牌是到不了贼人手里。
这样想着,众人都纷纷让开了路。
梁凤和垂下掏令牌的手,若不是牌穗不经意勾在了指尖,令牌早就悻悻然掉落在地了。
她回过神,将令牌当珍宝一样揣在怀里,做好父皇的太子,做好天下人心中最尽责心意的太子,那便够了,其他的,便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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