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中原中也也必须承认醉酒的白石飞鸟比清醒时要可爱了不知几倍。
他从少年的颈窝处抬起头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如同落在新雪上的点点梅花,十分惹眼。早就被圈进领地的少年身上终于印上了独属于中原中也的标记男人的征服欲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醉得迷迷糊糊的少年整个人陷在软枕中神色朦胧时不时因为被弄得发痒而不情愿地嘤咛出声酒精麻痹后的肌肉绵软无力,那些小猫撒娇似的推拒根本没有起到实际的作用。白石飞鸟完全没有起到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中,几乎是以一种纵容的态度对青年予取予求。
不,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白石飞鸟根本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否应该拒绝。
碍事的手套早就被扯掉中原中也压下直接撕碎布料的冲动,耐着性子把睡衣上的珍珠纽扣一枚枚解开。
睡衣的材质是滑溜溜的绸面纽扣则是由圆润饱满的珍珠镶嵌而成每一颗的形状和色泽都堪称完美然而两者搭配在一起却让解扣子这项工作平添了几分难度。
选用的珍珠表面光滑与绸面布料之间的摩擦极弱再加上它浑圆的个头使得中原中也几乎要用指甲扣才能解开一枚。
这样下来脱衣服的速度直接被这些该死的纽扣硬生生地拖到了最慢。
中原中也强压着脾气解了两三个在解第四个的时候试了好几次都没扣开,他眉尾狠狠一跳,象征着耐心的能量条瞬间清零,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
青年两手一扯,脆弱的睡衣发出一声悲鸣后直接崩裂开来,珍珠被弹飞甚至有一枚直接崩到了少年的颈窝处。
“唔”
少年眯起眼睛,随后慢吞吞地伸手,从自己的颈窝处把那枚珍珠拿了起来。
中原中也伸手摁住少年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烫的身体,掌心摩挲几下后,俯身在少年的肋骨上亲了亲,再抬头时发现少年正眯起眼睛举着珍珠看,仿佛借着窗帘漏过来的阳光就能将其看透一般。
“在看什么?”
中原中也突然出声,白石飞鸟捏着珍珠的两根手指一个打滑,圆滚滚的珠子径直落了下来,在少年的锁骨上跳了一下,随后骨碌碌地一路向下滚,最终停在了男人挡在少年小腹处的掌心中。
墨发少年眨眨眼,乖巧地放下了手,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动作。
他眼眸湿漉漉的,明明人已经醉成一团,可是眼神却是那样清明澄澈。望向中原中也时,神情专注得仿佛他的世界只容得下这一个人一样。
中原中也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恍惚。
他原本的动作一顿,转而倾身上前,伏在少年耳侧问道:“飞鸟,说出我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再确认一下这件事情。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可是尽管如此,他心中仍是有着一点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希望白石飞鸟至少能够知道陪在他身侧的人是谁,哪怕这段记忆在他清醒后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也无所谓,就算此时的全心全意只能存在片刻也足矣。
然而这次少年并没有如他所愿。
白石飞鸟定定看了赭发青年半晌,却在中原中也隐隐期待的目光中什么都没说出来,而是傻笑一下,翻身抱住了挡在身侧的软枕。
少年先是在蓬松的羽毛枕上蹭蹭,随后直接将半张脸的埋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后才闷闷地出声:“晚安,玛卡巴卡。”
中原中也:?
“晚安,依古比古。”
“晚安”
白石飞鸟挨个念着某知名学龄前动画片中的结束语旁白,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含糊不清的音节逐渐转变为了黏黏糊糊的哼唧声,最后又被湮没在枕头之中。
中原中也近乎茫然地目睹了这一切,脱了一半的衬衫甚至还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臂弯,然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少年早就进入了梦乡,仿佛是故意让人难堪一般,他甚至还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呼噜声。
哈?
他真、真就这么睡着了?
中原中也伸手戳了戳少年的腰窝,结果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睡死了,就连被戳到这么敏感的地方都毫无反应。
“”
这算什么事。
衣服脱到一半,结果对方居然转头就去睡觉了。
之前和太宰治喝完酒怎么没见他这样?
中原中也心中郁结,然而也不可能和一个醉鬼计较些什么。
继续做下去也完全没有必要,毕竟白石飞鸟都已经睡死过去,而他中原中也很明显
并没有某种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还是更喜欢和有反应的人做那种事。
白石飞鸟睡得香甜,然而只有中原中也自己清楚裤子脱到一半却被人强行打断的感觉有多么难受。
像是即将给敌人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化作人体描边大师,又像是在表白时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其实是一条青花鱼。
中原中也烦躁不堪地啧了一声,他低头瞥了一眼,随后一把扯下挂在身上的衬衣,快步走进一旁的浴室。
白石飞鸟醒来的时候刚好是半夜十二点。
少年揉着僵硬酸痛的脖颈起身,看清床头柜上的时间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几天调整生物钟的工夫全都白费了。
下一秒,他猛然意识到了一些比生物钟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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