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老妇人蜷曲在地上,殿上的人都静了下来,场面有些尴尬。
那报单的太监见皇帝似乎下一刻便要发怒一般,他连忙大叫着,“大胆舞女,奴才即刻遣人去寻!”
没想到皇帝一动不动,依旧冷着脸,“无名小辈,不究也罢。”
“那接下来……第二目?”那太监愣着,等皇帝点头,这才敢继续拿着册子念,“第二目,请太子妃入殿”
一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秦观月立马打起了精神,下意识地朝门外探着头,上回没看仔细,这回坐在前排,可是观摩的好机会。
她不经意间瞄了江誉歧一眼,却发现他不知在盯着什么地方发愣,而且还是瞪着眼,她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他。
江誉歧一下便回过神来,“这个不知所踪的舞女,或许就是那日入宫所见之人,你可知是谁家女儿?”
“半年前有一姬姓将军被我的父亲查出对秦氏党羽不利,父亲便开始排挤姬氏,最终这位将军被降了三级,不许再参与处理军务,手上的兵权也尽数被收。而这舞女便是姬姓将军的女儿,详细算来,我家与她家是有仇的。”
姬氏并非这般容易便能参与此次晚宴,而且还是作为第一目的舞女,想必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她。
江誉歧扭头转向江誉淮,“三哥,太子至今未到,恐怕事有不妙。”
江誉淮为殷如缎斟满茶水后,抬头观望了几眼对面的席位,“秦将军的队伍包围整个大殿,若是太子指使那就当真不妙了,但秦将军是随父皇前来的,八成是父皇安排的,不着急。”
江誉歧觉得言之有理,就在他点头之际,殿外缓缓踱入一翩跹女子。
她身着如纱的锦制长袍,身段若隐若现,尽管她用孔雀扇掩着面,但单凭她眉心的花钿,便引得全场人的目光。
“儿臣拜见父皇。”温简妆只是低眉一笑,便百媚皆生,她微微朝殿上之人拜了拜,“父皇万岁千秋。”
江誉歧深吸一口气,才挪开了视线,却发现秦观月看得比自己还入迷,“喂,这公主果真是美貌,你看对面的朝臣,个个不敢抬头却想方设法偷瞟,都垂涎三尺了。”
秦观月使劲眨了几下眼,才觉得眼睛发酸,“哪儿那样夸张,我看是你色心起了。”
“此话怎讲啊?你的美貌,那可是比这温氏强上百倍,岂能比拟。”
秦观月听后,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的人,扭头回来瞥了一眼面前人,“你,丢不丢人……”
江誉歧憋着笑了起来,还侧身拍了拍隔壁的桌角,“五弟,你说是与不是?”
江誉珩两手都抓着烤肉腿子,一嘴也是鼓囊囊,他看了过来,愣了片刻又立马点着头,“四哥说什么都对,都对都对。”
“慢着点儿。”江誉歧见着江誉珩的吃相,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回过头来直勾勾地望着秦观月,“你看,我从来不打诳语。”
钟鼓突然奏起,殿中央人理长袖后扫,第二声鼓鸣,齐袖转身,折手抬眉一望,又俯头旋转,一时间袖连舞起,千姿百态尽显。
温简妆便如那花间幼蝶,所飞之处令人无法估量,在场人皆看得入迷,谁知她却在一次轻跳时跌到了地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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