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朝戚棠拜了拜,恍惚间见到了戚棠失落的神情,但他没管,匆忙地跟上了江誉歧的步伐,但为了观察,离得比较远。
江誉歧一路就这么扛着她,她折腾几下之后干脆不动弹,任凭他摆布一般。
过了那座亭子,秦观月抬头一望,却发现那条狭窄的道已被封死,周围还覆盖上了不协调的杂草。
一直快到宛明轩,路途的下人都睁眼看着,虽不言语,但他们都各怀鬼胎。
许灼看着江誉歧上了台阶,吃力地将她放了下来,她一着地就往里跑,可没跑几步便又被抓住。
江誉歧死抓着她的手腕不放,还傻笑着,“幸亏你不挣扎,真沉。”
秦观月定在了原处,回头直视着江誉歧,他的确是满头的青筋,出了些汗。
“你若想打架直说,咱们正经打,犯得着这样吗?”
“呦,挣脱不开便想使鬼把戏?”
秦观月掐了掐他的胳膊,“用得着你吗,我自己不会走啊?”
江誉歧笑着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假意做出想要抱她的举动,她惊得连忙又跑,这次他没有再追,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朝里狂奔。
许灼见秦观月进了宛明轩,才迎了上去,“殿下,入宫时贵妃遣太医为王妃诊脉,说王妃气血不调,有些虚弱,您还是别少让她生气得好。”
江誉歧双手叉腰,转身缓缓走下了台阶,“她坐地上玩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自己身子虚弱?你说的正好,我正要回去教训她。”
许灼担心江誉歧又擅自做主,突然抱拳弓着身子,“您方才作为,奴看不懂。”
“许灼,别成日奴奴奴的……”江誉歧顿了顿,“为了秦家的权,必须这么对她,王妃那儿我会解释清楚的。”
他说完便离开,许灼有些不甘心,下意识地回望宛明轩内,也跟着他离开。
秦观月朝里屋死命跑,也顾不上江誉歧是否追进来,知道她进了屋子,迎面撞上了那个江誉歧安排进来的侍女身上。
“侧妃回来为何这般火急火燎?”
秦观月顿时挺直了腰板,顺了口气,“就你一人在此?”
“是,王府人手不够,宛明轩就奴一人侍奉。”
秦观月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面前人竟也跟了过来,就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果然是一副监视的模样。
她也不多想,摸着桌上的茶盏,“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入府的?原来家在何处?为何殿下偏偏选的你?”
这人微微咧嘴,又瞬间恢复原来模样,“奴无名,二月底入府,原来家就住在城外的坡上,殿下选奴正是要监视侧妃的一举一动。”
秦观月想着她或许会编万种虚假信息来蒙骗自己,但却没想到她直言是来为江誉歧做事的。
看着这人年纪轻轻却紧绷着个脸,上个月刚入府或许可信,但定是受了江誉歧的威胁,这才闷闷不乐被遣来做着细作。
她下意识地又去摸桌上的茶壶,斟了杯茶,抿了一口,“……你这般坦白,不会是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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