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铁门竟然已经出现了变形,一张黄符随之掉落,消逝。我被这力量给彻底镇住了,到底这家伙要有多大力气能恐怖到这种程度,被符文加固过的铁门一击就凹了下去。

我屏住呼吸,将书放下,现在也没有这心思再看了,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阴风呼号,再无其他声响,看来只是一只闯进家门的厉鬼,竟然直接无视了外面的八阵图,可见其极不简单!

“呼”我送了口气,这儿果然是安全的,就又拿起了书读了起来,我从小就岁讨厌书籍,一拿书就犯困,看现在竟然看入迷了,里面包含的阴阳门术道包罗万象,各种符文也是我前所未闻的,不知不觉就看了一整夜。我也练习了一夜,再一次拿起表时,已经是快要六点钟了,我心急如焚,爷爷和道士不会出事了吧?我越这样想,心中的不按程度就越深。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们的实力都那么强,在我眼里都是不可超越的存在,就算打不起还躲不起吗?

“乒轰”铁门突然被轰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借着灯笼的残光看着来者的影子,只有一个人!

“沙沙沙沙”这是爬行的声音,难道是厉鬼?!那爷爷他们……

“齐叶……”一阵十分虚弱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是庄离道士!他受伤了!我立刻奔了过去。

当我看到他时大吃一惊,道士的道袍已经被切得破烂不堪,全身都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腿还被打断了一只,露出了骇人的白骨。我咬了咬唇,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我向后望了望,没有爷爷的身影,一种不好的预感顿上心头。

庄离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轻叹道:“放心,你爷爷还活着,只是和我跑的方向不同,但他没受伤,应该可以摆脱追击。”

听到这里我还是松了一口气,但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你们都打不过吗?”

庄离点了点头,叹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其实刚才……”道士突然面色变得死灰:“她来了,她还是追来了……齐叶,照地址去鬼街108号寿衣店去找你奶奶,贫道耗尽毕生修为也要和她拼了!”说完庄离口内喷出了一口鲜血,我立刻扶他起来:“她是谁?我一定拦住她。”我也知道凭我的能力连庄离的一层都不到,但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庄离摇了摇头:“你远非北冥的对手,现在我就送你出去!”庄离尽最后之力,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场,把我整个人浮了起来,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斗转星移,去!”道士以血为咒,我眼前顿时一片虚幻,直接来到了我家十里外的一座上顶上。在山上,我可以看到全村之景,河村所有的水流已经凝成了暗红色,村内不见尸体,却阴气弥漫,房屋已经是体无完肤,白日下透着一份阴沉与冷寂。

我开启鬼眼可以看到我家,一个看似女孩的人走进了我家,身上被莫名的金光包围,以致我看不清她的脸,她进入我家门仅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背上还背着一个人,那是庄离!他已经无力再反抗了,双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希望,我和他双目对视,他张了嘴,从嘴型上看应该是:“靠你了。”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我不忍再看下去了,愤怒冲走了恐惧,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村里的人,假迷信不说还一直嫌弃我,但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乡啊!说我从小生活的地方!等着吧,北冥,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如今肯定先去找鬼街108号寿衣店,找到奶奶后,我一定苦练术技!我打开了书,里面还有不少钱,在农村已经很少见了,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张纸条,好像是庄离一起传过来的,上面只有一个字假。这又是什么意思?算了,不管了,到时候再想吧。

我出了山,到了偏城,花两百块钱买了一张长途车票,连奔了几百里路。到了南昌后,我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对那司机说:“到鬼街。”那司机先楞了一下,摇了摇头:“你脑子不会有问题吧,哪有那种地名,请下车!”那司机绰绰逼人,不给我回话的余地我还想问什么,但这毕竟是外地,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多惹事端。出于礼仪我象征性地点了下头下车。

我又连续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说不知道,但我观察了每一个司机的神情,好像都显得有点慌张,很有可能是市内某一个禁地,于是故意知道了不说,难道这鬼街真的和它的名字一样恐怖?

我看了看爷爷留下的地址,明明就在一条商业街的边上,在这么热闹的一个地方难道还会是禁地?我又出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发现这个司机和其他的都不同,司机穿得很精致,西服笔挺,黑色墨镜,不知道还以为是某一个司仪先生呢。在他的车里也是一片黑。

“去商业街。”这次我长了个心眼,故意不说去鬼街,以免又被轰下车,难道就这么点路我还走不过去?

那司机一声不吭,启动汽车,十分平稳地驶向商业街,人山人海之中车辆寸步难行,但这位司机似乎对路况很熟,技术很好,七弯八拐下就到目的地了。但有一点不足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怎么说是个司机也得谈谈价钱什么的吧,可这家伙却是不同常人。

所以到了目的地我才开口:“多少钱?”

那司机头也不回:“不要钱。”

啥?不要钱?我可不是这种人,我伸手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以为他是要骗更多的钱才这么说的:“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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