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便觉得一个时辰都久得要命,看看你,你一点不把我放心上,错没错?”

他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两道浓墨似的眉微微皱起,成不高兴地看着胸口这个做缩头乌龟的家伙。

她连声道:“错了错了,都是我的错。”反正顺着他意思来就是了,她想起前世因为自己不长眼乱撒的傲气鲁莽没少让自己吃苦,如今便温顺从良,好少些麻烦。

沈勖忽地叹了口气,他觉着自己又吓着她了,每回他发脾气,她就拿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付他,让他说也不得,骂也不得的,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我跟你说笑呢,什么就都是你的错,”他掌心温暖,覆上她的脊背,轻轻拍了拍,哄道,“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或者买来,好不好?”

“这回在我这住几天,我已派人知会樊川了。”

封云翦瞪大眼:“你,我来时你没告诉我的!”

“告诉你你还来吗?”

他一下子问住了她,他哼一声,揽住她蛮横道:“写信也那么三行两行的敷衍了事,我都不知道你在樊家净干了什么。”

她心里想,他在樊家内布眼线好像还不是现在的事,等他布好时她就是早饭把一粒米粘在脸上他都能知道。

“我和阿月阿雪她们玩游戏,学礼仪什么的,别的也没有了。”她真诚地说,心里却想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将樊司行养在身边一事,否则依他那小气和猜忌的性子,准要坏她的事不可。

她怕自己再跟他聊下去准人让他把话套出来不可,便使出了权宜之计,压抑住内心的慌乱,蹭在他颈窝闭上眼睛,他身上的龙涎香淡淡萦绕,被窝里也很温暖舒适。

他感受到了她呼吸逐渐平稳均匀下来,她窝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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